黎兮兮的身體好得很。
雙腎還在。
這才發現自己從一開始就是黎兮兮利用的幌子。
“這麼說來,丟了老宅的事是兮兮才會丟的,跟初心並沒有關係。”是黎兮兮害得他成為一個腎虛的人。
黎父想說點什麼,又咽下去,“初心這個孩子打小就不好,若是她願意幫一下兮兮會怎麼樣?以前都幫了,也不差這麼一次。”
黎建武是覺得這事跟自己沒有多大的關係,反正又不是他的腎被騙了,他在關心地點在房子上麵,這可關係到他能不能繼續一直住在這裡,還是繼續淪落街頭的原因。
“初心,我是你哥。你的房子也就是我們黎家的屋子,你就忍心看著我跟爸幾個在天橋住嗎?”
黎初心:“你們今後住哪裡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們在哪裡住跟我沒有半毛的關係。”
又繼續地說著:“若是你們今天不從這裡搬出去,那我會請人將你們從這裡扔出去。”
至於剛剛黎建寒擺出一副為自己說話的樣子,說實話她是真的一點也不需要。
黎建寒會為自己說話,那是因為他幫了黎兮兮那麼久,相反黎兮兮是一個心眼多,詭計多的人感覺到不舒服而已。
他的彌補自己是真的一點也不需要他的彌補。
這樣會讓她覺得惡心。
黎建寒在前世自己為了操勞黎家一輩子,對得了重病的自己下重手,一刀一刀地往自己心上插著。
他的這點愧疚,隻會讓她覺得可笑。
黎家所有人聽見黎初心語氣來真的樣子。
無法接受。
黎建武不想睡街頭,繼續說著:“初心,我是你三哥,有你這麼對你的親哥哥的嗎?”伸手指著黎初心。
黎初心語氣特彆的平靜地說著:“你們剛剛商量著怎麼綁架我,怎麼教訓我的時候,怎麼沒有考慮到這個?”
也對,有困難,知道她有點用,能利用了,就想著用親情來綁架她。
“你在想著如何為黎兮兮打我的時候,你怎麼不去求一求黎兮兮?她男人是綿紗廠的廠長,她有房子給你住的。你又何必賴在我的屋子不是?”有事找她幫忙,無事黎兮兮。
黎兮兮隻要稍微哭一哭,這人就是黎兮兮的槍子,是黎兮兮指哪打哪的槍子。
她這屋子就是用來喂蚊子,也不會用來給他住。
說她小氣,說她記仇,無論怎麼說她,她也不會去在乎的。
她隻管自己舒服,自己痛快。
黎建寒眼見三弟還想說點什麼,連忙阻止三弟繼續說下去:“行了,老三你少說兩句行不行?”
“行,我們現在就收拾行李從這裡搬出去。”他聲音帶著些許哽咽看向黎初心,小心翼翼地說著:“初心,對不起,以前是大哥不對。”
“如果不是我沒有做好大哥的位置,心偏向兮兮那邊,你也不會在黎家受到那麼多的委屈。”
黎初心指尖微微一動,大哥得知真相道歉,她不會放在心上。
像大哥這種虛偽的人,兩麵派,搖擺不定的人,他能這麼說是因為他被黎兮兮欺騙了。
若是,黎兮兮在這裡哭著說點什麼,
大哥還是會向著黎兮兮。
大哥跟黎兮兮之間的曖昧,她又不是不知道。
冷聲一哼:“你現在說這些對我來說是一點意義都沒有。”她不會去聽這些聲音。
此時的她覺得自己身上像是灌滿了無數冷風吹來,將她全身的血液給冰凍住,一雙寬厚又大的雙手接住她的肩膀。
“請你們從這裡搬出去,這房子是我的,初心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今天晚上十點之前沒有從這裡搬出去的話,那麼我便讓人將你們的東西從這裡扔出去。”季宴禮能清楚感受到初心身上那種由內而外散發的冷意。
還有一種被她隱藏得很好,又特彆淡的傷感。
剛剛從她們聊天的話裡,季宴禮發現他的女孩子在黎家過的日子,那麼的苦。
明明是黎家的女兒,過著卻是一個保姆的日子。
每天任勞任怨地做事。
七歲開始做農活,姐姐卻什麼都不用做。
大哥來京市讀書全得靠她。
二哥能進部隊也有她的原因。
三哥更是將她之前在生產大隊做活計的工錢拿了。
一想到這裡,季宴禮便覺得心疼得厲害。
心疼這個姑娘,從小的時候開始就沒有人疼她。
他在心裡默默下定主意,從今往後,他的女人自己來疼。
黎家人聽見季宴禮的話,麵色各異,往他身上看過去,季宴禮身上散發現一種身居高位的寒意。
說他是冷麵閻王一點也不過分。
這人看著真嚇人。
尤其是他護在黎初心身後,看他們的眼神鋒利如刀一樣。
季宴禮說完後,便將她從黎家帶出來,心疼地緊緊地握住她的手,生怕她會走丟,“以後有我在,你不必過得那麼拘謹,也不必那麼的壓抑。你在我這裡可以做回你真正的自己,可以放聲地哭,可以開懷大笑。”
“你儘管去做你想做的事。”
“以後你在我家裡不用割豬草,也不用做農活,我每個月都有補貼的津貼。”
“每個月有二百五十八塊錢,有糧票十斤,有十尺的布票,有一斤的糖票。”
“除了這個以外,我媽那邊每個月會補貼我生活費兩百。這些都是每個月固定開支,還有我的存折裡有八千塊錢。我平時不怎麼花錢,穿的衣服有隊裡發的衣服。”他覺得給女人最大的安全感那便是將他的工資全部上交。
黎初心聽見他將他全部存款,還有工資上次一事,還是讓她隨便花。
眼神閃過一抹震驚,“都給我?”剛剛在黎家收房的時候,她沒有想到季宴禮會忽然出現在自己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