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建寒心裡全是後悔。
後悔自己當初識人不清。
如果不是自己識人不清的話,也不會,做出這麼多後悔的事。
他的錦繡那麼的愛他,喜歡他,卻被弄丟了。
她不要自己了。
她對自己提出退婚,態度,神情堅決。
還有自己少了一個腎,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日子有朝一日會變得那麼的糟糕。
腎沒了,身體健康沒了,也意味著他這些年以來,自己的奮鬥,多年讀書的意義全沒了。
健康沒了。
等於他的好工作沒了。
“大哥,你是不是忘記你曾經說過的話?”黎初心站在一邊,看著臉色變得煞白,唇色發白的黎建寒。
身形消瘦。
會無緣無故出很多的汗。
現在的大哥看起來比任何人都要可憐,淒涼。
她起不了半點的同情心。
因為現在大哥受的罪,正是前世她曾經遭受過的罪。
隻是,這一世受這個罪的人是黎建寒。
嘴角輕輕的一勾,覺得無比的諷刺看向黎建寒。
“大哥,你說過的,我是一個城府極深,心思多,心腸惡毒,又壞,又歹毒。我沒有黎初心這種,惡毒的妹妹,並以有這種妹妹覺得是一種恥辱。”
“大哥,你記不記得你當初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在什麼場景說的嗎?”
“你該不是忘記了吧?”
“是黎兮兮生病,需要捐腎的時候,我不願意將我的腎捐出去的時候,你罵我說的話。”
“你這麼快就忘記了了,你以前說的話了?”
季宴禮聽著妻子用平靜的語氣敘述這一段話,心裡有一種對她深深感到疼惜。
親大哥怎麼能這麼說她的?
她當初聽到這種話,她是什麼心情?
她心情會不會跟難受。
他握緊她的手,並從此以後都告訴自己,以後他的女孩自己來疼。
黎初心經曆兩世,以前黎家人狼心狗肺傷害自己,她抽離出來,與他們斷絕關係以後。
她這才算是真正的為自己而活。
她不知道季宴禮現在在想什麼。
她隻想將黎建寒曾經加在她身上的話扔回去。
她是不在意。
但是,不代表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傷害自己。
什麼人在做,天在看,回旋鏢會紮回到他們的身上,她是一點也不信這個。
她隻相信自己。
至於,紮回回旋鏢的這個人是她。
黎建寒前世為了黎兮兮幾句無腦綠茶的話,卻將刀子不停的往自己身上紮。
不顧病重的自己。
她這一世什麼都不用做,隻是不願插手他們的事,所有的事都變了。
黎建寒聽見妹妹的話,她剛剛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讓他回憶的非常清楚。
似曾相識。
這每一句話,每一段話。
都是他對她說過的話,現在初心隻不過是將他曾經對她說過的話送回給他罷了,他卻覺得,每一字每一句像把刀用力的往自己身上紮過來一樣。
疼得他非常的難受。
“初心,對不起,對不起。當初我也是被黎兮兮蒙蔽雙眼,才會誤會你了。”
現在黎家人被趕出門外,連一個住的地方都沒有,他爹喝醉後重傷人。
沒有五千塊錢賠給對方,估計未來會被判坐牢。
黎家人最近住的是棚屋,還是找他同學租的屋子,屋麵上蓋的都是瓦片,漏雨還不擋風。
下雪的時候,整個屋子就像是冰凍的一樣。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把日子過得那麼的難。
昨晚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的日子正是跟黎兮兮曾經對自己說過的一樣。
他畢業出來,去留學回來在自己母校的大學當教授,後來當了校長。
還娶了自己心愛的女人,錦繡。
得到嶽父的支持,他的仕途走的非常的順利。
在夢中。
初心沒有隨媽改嫁到霍家,一開始隨媽改嫁到霍的人是兮兮。
黎初心留在黎家,因為捐了腎,又代替了黎兮兮去坐牢。
身體落了病根。
回來以後,她靠著刺繡這一門手藝將他還有家裡打理的非常的好。
初心在家裡操持著家務,時時刻刻都提醒著爸彆喝酒,在廠裡遇到的事都是妹妹去處理的。
有妹妹管著爸,爸很少喝酒,遇到困難的事情,是初心在幫爸處理。
爸成為一個大廠的廠長。
三弟的生意越來越好,二弟在軍營裡的官越做越大。
他們黎家的日子也越過越紅火。
如同兮兮一開始說的那樣,黎家人在個行各業成為最拔尖的人。
夢裡所看見的事,全都像是曾經發生過一樣。
黎建寒這才明白過來,黎兮兮一直跟自己說她是重生的人,會帶著黎家所有人日子越過越好。
現在才明白過來。
黎兮兮不是咱們黎家的福星,是他們黎家人的掃把星。
“初心,對不起,是大哥不好。黎兮兮才是那個事事樣樣都想跟你爭的人。”
“她居然連病,連腎病,需要換腎的事都能捏造出來。”
“她才是那個城府極深,她才是那個心眼最多的人。”
“是大哥誤會你了。”
“她一直都在騙我,騙黎家人。”
“她是大伯的女兒,大伯跟鎮上的主任勾搭一起。那個主任根本沒有移植腎成功的例子,相反,那個主任收了大伯的好處,昧著良心一次又一次的在黎兮兮的病例寫她身體有多差。”
“她把我的那個腎放在櫃子裡。”黎建寒從來沒有想過,黎兮兮怎麼會那麼的壞。
“她怎麼那麼恐怖,那麼的壞?”
至今想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那麼做。
黎初心:“因為她一開始算計是我的腎,當初我勸過你,黎兮兮沒有病,她的腎是好的。可是,你不信我,偏要去捐腎,你這怪得了誰?”
“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自以為是。”
黎初心不想說這些,因為,她不想摻和黎家所有的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