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死水般凝固一瞬。
剛剛那少婦的丈夫看著自己身旁瑟瑟發抖的妻子,眼睛瞬間紅了。
“操你娘的!”
他狂吼一聲,撲向最近的土匪,死死抱住對方持刀的手臂!
“啊——!”
另一個婦人見丈夫被土匪踹倒,尖叫著抓向土匪的臉。
“打!”
“拚了!”
齋堂轟然炸開!
恐懼化作絕望的瘋狂。
十幾個有女眷的香客赤手空拳撲向身邊的土匪!
桌椅翻倒,碗碟碎裂,哭喊與怒吼混作一團。
“找死!”
下山龍暴怒。
鬼頭刀橫掃,一個撲來的漢子被刀背砸得筋斷骨折,撞翻旁邊的香案。
“殺!給老子砍!”
土匪們凶性大發。
鋼刀劈砍,血光飛濺!
空手對白刃。
香客如同麥稈般倒下。
慘叫聲此起彼伏。
頃刻間,地上又多了十幾具屍體和傷者。
血泊蔓延,染紅了地上青磚。
土匪也倒了四五個,被拚命的香客用凳子、香爐砸翻。
“就是現在!動手,從後門走!”
顧銘低吼。
柳驚鵲眼中精光爆射!
“跟緊我!”
她手中掃帚棍如毒龍出洞,“噗”地捅在一個攔路土匪的喉結處。
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土匪痛得彎下腰,臉色漲成豬肝色。
柳驚鵲旋身一記淩厲的肘擊砸在他後頸,土匪倒地不動。
顧銘也立刻撿起地上掉落的長刀,揮舞著衝向最近的另一名土匪。
在根骨清奇和武道通明這雙天賦的幫助下,顧銘這兩個月進步飛快。
雖然比不上柳家兄妹這種練家子,但也不是這些野路子土匪能比的了。
僅僅兩個照麵,顧銘就抓住對手的破綻,一刀豁開了他的胸膛。
鮮血噴出,打濕了顧銘的前襟。
也讓他腎上腺素飆升,原本還有些緊張的情緒也完全消散。
此時柳驚鵲已經像一把尖刀,棍影翻飛,或點或掃,逼開擋路的匪徒,靠近了後門。
顧銘一手緊握蘇婉晴手腕,一手環住阿音腰身。
秦明月則緊貼他後背,朱兒青兒連滾爬爬緊隨。
後門近在眼前!
守在那裡的四個土匪也被齋堂中心的混戰吸引,開始喝罵試圖靠近他們的香客。
地上已經倒了三個靠近的香客。
柳驚鵲如獵豹般無聲撲至!
借著兩名香客的掩護,掃帚棍閃電般刺出,精準戳在其中一名土匪的下身。
“啊!”
土匪慘叫著倒地,完全失去行動能力。
另外三人驚覺回頭。
“找死!”
一個疤臉匪揮刀劈來。
柳驚鵲不退反進,矮身讓過刀鋒,掃帚棍貼地橫掃。
“哢嚓!”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過後。
疤臉匪小腿變形,慘嚎著栽倒。
剩下兩個土匪又驚又怒,同時揮刀。
柳驚鵲手腕一抖,半截斷棍脫手飛出,砸中左邊土匪雙目。
趁他捂臉痛呼,人已揉身撞入右邊土匪懷中,手肘如錘,狠狠頂在他心窩!
土匪眼珠凸出,彎成大蝦。
被砸中麵門的土匪剛放下血糊糊的手,顧銘的刀已到。
果決地劃過了他的咽喉。
“快走!”柳驚鵲一腳踹開後門木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