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大家好,我是岷東一年級一班的梁麒,你們現在能看到嗎?我在我們寢室裡。”午休時間,梁麒舉著手機在寢室裡四處逛著。
“這個小冰箱是我們一起出資買的,雖然現在是11月,但有時也會想喝一點冷飲。”梁麒把鏡頭對準門口,當初十平米的空地已經被六人布置成了自己想要的樣子,有冰箱,有書架,有沙發,有音箱,還有一張可以無線充電的桌子。
“懶人沙發本來是我帶過來的,但現在躺在上麵看書的人是尹沐朝,我們的副班長——副班長,給大家打個招呼唄!”
被叫到名字的尹沐朝一愣,然後衝著接頭禮貌地微笑。
“鏘鏘,正在1號床下寫報告的這個是我們的班長,徐遠澤!”梁麒把鏡頭又轉向另一邊。
“梁麒,你在乾什麼?”徐遠澤問。
“我在拍vog。”梁麒點下了暫停鍵,“參加學生論壇的活動,是以寢室為單位的,大家會在網上給自己喜歡的視頻打分和送花,人氣最高的三個作品的作者會得到獎品,尤其是第一名,獎品是最新的家用遊戲主機。”
“所以你準備拿我們當素材給自己贏遊戲機?”徐遠澤一語道破。
“也,也沒有嘛。”梁麒支支吾吾的,“你們要是也想玩,我也搬到寢室來就好了,不過我們還要再帶個大屏幕過來,這個書架就要搬到陽台去……”
徐遠澤和尹沐朝都被梁麒緊張的樣子逗笑了。
接下來的時間,梁麒一有空就會掏出手機錄製他的作品。
“今天的作業好難寫,為什麼我們要學高數啊。”
“這節課是模擬對戰,我偷偷給大家錄,我們班的隊長和副隊長正在一對一格鬥呢,哎,尹沐朝好像要輸了……”
“今天是周三,下午隻有兩節課,我們都在寢室,除了程千錦,他請假離校去約會了……每個星期三都這樣。”
“給大家看127寢室的帥哥鐘靈秀——他不理我們,好高冷啊。”
“封烈去鍛煉了,沒在寢室,他每天至少要跑五公裡,從來不偷懶。”
梁麒似乎把參加vog比賽看做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可事與願違,公布結果的那一天,梁麒癱在桌子上,臉緊貼著桌麵。
程千錦走到梁麒前,左手拿著可樂,右手手指反複劃過梁麒的桌麵:“攝影師,看來結果不儘人意啊。”
梁麒的身體依舊一動不動,隻是嘴裡說:“我原本以為記錄最真實的日常加上幽默和接地氣一點的解說就行了,沒想到這一次比賽的前三名全都通過了藝術加工,第一個更恐怖,還編了一個愛情故事。”
“愛情故事?”程千錦把拿到嘴邊的可樂停下了,“一年級新生,入學才兩個多月,就有愛情故事了?”
梁麒伸了個懶腰,接著雙手也趴在了桌子上:“所以故事裡說,女生為了等比自己小兩歲的男友,留級了兩年。”
“啊?”程千錦難以置信,“編故事也要講一點邏輯吧?拜托,精英學院,能讓你這樣留級?”
“但沒辦法啊,它就是感動了很多觀眾,就是拿到了第一。”
“哪個學校的?”
“岷西。”
岷東和岷西,地理位置上分布於岷江最大的水力發電站兩側,它們過去曾是一個學校,二十多年前,由於精英教育政策的發布,原岷江實驗學院不得不改組以響應國家號召,從而分為了岷東學院和岷西學院,其中,岷西學院最大限度地保留了原校的師資和生源,因此那一次的“分家”更像是岷東學院趁機尋求獨立導致,這也使得兩所學院儘管一水之隔也經曆了長達五年的敵對。
好在現在兩所學院的學生之間已經沒有了那樣的矛盾,學校亦不會把過去的仇恨延續至今。
“那你忙活了一周,又期待了一周,最後卻顆粒無收?”坐在自己電腦前的徐遠澤問。
梁麒聽了這話坐起來:“也不算啦,我的vog點擊率和好評也不少,至少咱們127的曝光度是不低的。”
程千錦聽了覺得好笑:“我們拿曝光度來乾嘛?”
“喏。”梁麒搗鼓了一下手機,再把屏幕舉到程千錦眼前,“周六有其他學校的邀請聯誼。”
“真的?”程千錦奪過梁麒的手機看了起來,“那倒是有點價值,岷東、岷西、寧德、石院、烈昭……這麼多學校的學生都要參加嗎?”
梁麒又搶回手機:“最開始是拍攝視頻的作者交流群,緊接著看參賽視頻的觀眾也慕名而來了,聯誼大概有三十個人吧?”
“女生多不多?”程千錦追問。
“女生應該比男生多……”梁麒眨了眨眼睛,突然明白了,“程千錦,你不是有女朋友嗎?”
“沒了。”程千錦倒不掩飾。
“不對吧,上周你不才……”
“梁麒你不會以為程子開學以來每周出去幽會的是同一個人吧?”封烈的床上傳來戲謔的聲音。
“程少換女友比換衣服都勤。”尹沐朝幫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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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沒有,我每次去見新女友都會穿新衣服。”程千錦得意地說。
“嘖。”梁麒不予評價,看向其他人“所以聯誼你們要去嗎?”
“我不去。”鐘靈秀立刻回答。
“我和老妹約好了周六要去看電影,就失陪了。”尹沐朝也緊接著說。
“沒興趣。”
“你哪裡是沒興趣,你是怕被王鈴發現吧?”程千錦壞笑著揭穿封烈。
“哪……哪有!怎麼會是因為王鈴!我,我就是覺得這種活動太浮躁了,而且我周六,周六還要訓練呢。是吧白眼鏡,你也不會……”
“我參加。”還未等封烈說完,徐遠澤就同意了。
“啊?”封烈始料未及,接著有些生氣,“喂,你要去那種活動?”
徐遠澤推了推眼鏡:“你想到哪裡去了,我隻是想看看其他學院的學生大概都是什麼樣的,還有學校之間的教學和理念又有什麼不同。”
“能有什麼不同啊。”封烈似乎還沉浸在剛才情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