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隱放下健身器材,氣喘籲籲地看著陶建斌,一言不發。
“想撤就直說,非要讓我開口嗎?”陶建斌還在跑步機上,從說話的吐息中可以聽出他也累得不輕,“真的很煩。”
而除了他們,白湖八班的其他三位男生,包括之前跟隨修子衿的胡涵都在健身房內,相較前兩人他們應該是後來的,此刻並沒有顯露出疲態,還在鍛煉著。
不過姚樂蜀並不是很投入,他停下手裡的啞鈴,對隊友們說:“胡涵說岷東學院的也入住了這家酒店。”
“那又如何?”陶建斌沒好氣地說。
“或許還會有其他學院。”姚樂蜀看著陶建斌不耐煩的眼神,小心翼翼地補充,“當然,隻是或許,不過如果真的被更多人發現我們要參加十校大賽,會對我們學院不利吧?”
本來準備停下跑步機的陶建斌突然又加了一檔:“那你們就把自己鎖到房間裡彆出來了。”
見狀姚樂蜀把啞鈴放下:“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啊?就算我們留你一個人在這兒,憑陶建斌之名人家也能輕易知道我們白湖八班參賽了呀!”
“真的很煩。”陶建斌嘴上說著,卻還是從跑步機上下來了,“本來我們參加十校大賽就是既定事實,現在為了幫本部遮遮掩掩的,明明是他們不願意派重點班參賽,反倒像是我們見不得光!”
“是啊,為石院馬首是瞻,想必不好受吧?”
說話的並不是白湖八班的人,在他們驚訝之時,有一位身材強壯的高個金發男子走進了健身房。
“誰?”君隱立刻警惕起來,而胡涵和柯誼也停止了鍛煉。
姚樂蜀看著來者的著裝:“岷東學院?”
“太陽王。”苗銑一個人站在了五個人的對麵。
“什麼鬼名字。”陶建斌特彆不爽苗銑看他們的輕蔑眼神,仿佛在這個男人眼中,他們尤為下賤。
“我記得你好像……”胡涵指著苗銑,“剛才在大廳見過,是岷東學院的吧?”
“既然已知,那便不必本王說明來意了吧?”
來者不善四個字直接寫在了苗銑臉上,陶建斌在心裡張弓搭箭:“你想打架?”
苗銑沒有直接回答:“就在剛才,你們白湖學院的一名女子在本王的臣子麵前裝模作樣,臣下受辱,王自然要為其討回顏麵。”
“我們不想搞事。”姚樂蜀倒不是出於誠心,敢單槍匹馬來挑釁,苗銑應該是料定他們現在狀態不佳,“如果同學你是來挽尊的,我就班長的言論不當向你道歉。”
“姚樂蜀!”陶建斌怒斥,“你有病?”
苗銑根本不會接受:“你也算識時務之人,可惜你的這群隊友再次冒犯了本王,庶民窺視太陽,不該用這樣的眼神。”
“嘰裡咕嚕說什麼呢,不還是要打?好,我奉陪!”胡涵往前走一步,“你倆歇會兒,我來。”
“一起上吧!”苗銑把校服外套的拉鏈微微往下拉。
這樣的言行徹底把白湖八班激怒,陶建斌、君隱和胡涵立即釋放潛能。
姚樂蜀攔住同樣準備出手的柯誼:“柯誼,你去找班長和扈老師過來。”
柯誼一愣,接著點點頭,快步離去,而苗銑也不攔截,當然,現在他也沒辦法攔截,胡涵的一拳馬上就要砸到他的麵門。
苗銑側身躲開,同時察覺到一股湧動的潛能向自己襲來,將頭一扭,陶建斌的精神穿刺打了個空。
君隱立刻跳到苗銑身前,連續出拳限製苗銑的行動,從岷江乘飛機到南圳,他身上自然沒有攜帶武器,戰鬥能力難免受到限製,更加上剛經過劇烈運動,完全對苗銑構不成威脅。
“軟弱無力啊。”苗銑握住君隱的手腕,用力往下一壓。
“讓開!”陶建斌蓄力起萬箭齊發,這可不是扭頭就可以躲的了。
君隱立刻抽身,可苗銑朝與他相同的方向跳出去,為了不擊中君隱,陶建斌不得不讓攻擊稍作偏移。
而在落地的瞬間,苗銑一掌把君隱推開,左肩還是沒能逃過陶建斌的大範圍攻擊,鑽心的刺痛令苗銑的左手短時間內無法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