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如雪的手工台上,原本的裝飾花瓶被拿遠。
劉特助將熱熔槍和一堆裝備拿來放在桌子上,樂嗬嗬的說:
“沒想到少爺會來,這些是夫人留下來的材料,少爺可以為陳小姐做一個獨一無二的絨花。”
林清洵的母親最近迷上了做絨花,常常會到這裡鑽研很久。
房間裡的置物架上擺放了很多林母收藏的絨花,有古董也有近期購入,滿滿當當的,劉特助很細心的發現陳白歌的視線在一枝小狐狸絨花上停留了幾秒。
又看看自家少爺不爭氣的要送大鑽戒的人傻錢多笨狗樣子,提議讓他們一起做絨花。
唉,送個藏品隻需要短短幾分鐘,可做絨花就有了互動還有了交流的機會,也不至於因為突兀行為讓對方陷入尷尬。
劉特助恨鐵不成鋼的悄悄歎了口氣,偷偷吩咐下屬將少爺要送的大鑽戒包裝起來。等直播結束,他一定要給少爺傳授一些高超的追人經驗。
林清洵在仔細研究圖紙,而陳白歌已經看著琳琅滿目的絨花類型挑花眼了。
她看了一會兒,手指敲敲活靈活現的小胖啾。
“我要要這個。”
林清洵看過去,是隻很可愛的小鳥,純黑的小眼周圍是墨藍色的羽毛,像是一抹出彩的眼影,純黑的喙,水墨的底色,帶著幽蘭的挑染,寶石藍色的尾翼迤邐搖曳在身後,羽翼微微張開,是自由的弧度。
不知為何,看到這隻鳥,林清洵就想起了陳白歌,漂亮且自由,像一縷隨時會離開的清風,輕輕掠過他的身體,留下一陣陣撓心的癢意。
他無意識的咬了下唇,痛感令他清醒,“好。”
陳白歌今天心情很好,睡足了的她特彆有勁兒,第一次上戀綜,她還有點新奇感,但是廢物擺爛的她對自己的手殘很有自知之明。
麵對哪些特彆難做的款式她看都不看,直接打開目錄,找到新手絨花第一頁最簡單的款式,麵不改色道:“你看這朵花,是不是和你很搭,我就做這個。”
林清洵笑起來,身上的疏離感被衝散,不自知的,他夾起來嗓子。
“好呀~”
陳白歌能送給他禮物,他已經很開心了。
倆人湊的極近,開始做起絨花,一個排線一個搓絨條,時不時再小聲討論一下怎麼做,陳白歌認真的在將絨條塑形,林清洵已經心不在焉了。
陳白歌身上有股香氣,因為距離的靠近,撲進他的鼻腔,不知何時,他的臉上染上薄紅,從白皙的皮膚裡透出,逐漸的蔓延至耳根,他感覺自己像是喝了酒,渾身暈乎乎的,卻又發自本能的想靠近陳白歌。
盯著對方線條優美的側臉,形狀完美的唇瓣,林清洵的眼睛霧蒙蒙的卻透著一種極強的侵略感。
“白歌。”他叫陳白歌。
“嗯?”陳白歌扭頭看他,金色的頭發傾瀉而出,過長的發尾搭在林清洵手上,涼涼的,滑滑的。
眼前的青年處理不了自己心臟過載的愛意,拉著陳白歌的手放在自己跳的如同擂鼓的心口,神情帶著天然的無辜:“這裡跳的好快。”
彈幕一副萬萬沒想到的景象。
【他的高冷呢,他的疏離呢?】
【白歌:這些我都不會,我就要做最簡單的,彆管了我要擺爛了。
林清洵:老婆嘰裡咕嚕說啥呢,老婆說的都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