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的極其舒坦,直到周狄秋再度把她拎起來時陳白歌才迷茫的睜眼。
“嗯?”乾嘛?白歌困的不想說話。
“白歌,已經12點了。”周狄秋低醇的嗓音無奈極了,少女出奇的懶散是他以往從未見過的。
出於對她身體的擔憂,他不想等她自然醒,但是看她的態度似乎不太願意動身。
少女呆愣的保持被拎起來的姿勢不到一秒就立刻癱倒柔軟的被子上,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般,毫無焦距。眼看下一秒就要閉上,周狄秋急忙扶好她,他聲音放低,難得從中顯露出幾分溫柔,“白歌,必須要去檢查了,不然對你的身體會有影響。”
要是周聞在的話,一定要咋咋呼呼再次嗷嗷叫,這麼多年了,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冰冷無趣的公爵這麼溫柔的解釋原因。
公爵大人,我願意。
可是對陳白歌來說頂多就像是催命的起床鈴聲換了個好聽的聲音,可本質仍舊不變。
沒有在睡到自然飽的時候響起的鈴聲就像一盆漿糊,嚴絲合縫的堵了她的耳朵。
人是不久前睡的,耳朵是剛聾的,她聽不到。
\"......\"陳白歌已經又閉上眼睛,一副不願醒來的樣子。
周狄秋揉揉太陽穴,歎了一口氣,他的耐心快被磨光了,如果陳白歌還是不肯配合的話,他隻能采取強製措施了。
“既然不願意醒,那就隻好抱你去了。”周狄秋一字一句,冷酷無情的毫無威脅力。
即便是清醒的陳白歌聽到這種奇奇怪怪的威脅手段,也會仰天大笑幾聲,笑的牙花子都得漏出來。
還有這好事?180+帥哥,有腹肌,聲音好聽,抱,這是威脅還是上趕著讓白啊。
我們不得而知周狄秋當時心境是何。
但是陳白歌是清楚的煩,天知道從一個柔軟溫暖的床到一個冰冷硬挺的懷抱裡是多大的落差。
這懷抱硌的她腰疼。
陳白歌倏然睜眼,在一瞬間她清明無比,猝不及防的兩人對視在一起。
青年不自在解釋,“白...陳小姐,醫生已經來好久了。”
“我改名了?”怎麼叫白陳,姓都變了,陳白歌迷茫眨眼,剛剛睡醒的聲音帶有一絲啞意。
\"沒有。\"周狄秋輕輕彆開頭,躲開少女清澈乾淨的目光。
“哦。”以陳白歌的角度,她看到青年優越的側顏,那是一個彆開不看正路的頭,她一想,他在抱她,不看路的行為簡直是想親人兩行淚。
最關鍵的是她在前排,倒黴也是她先倒黴。
伸手把那個漂亮的頭弄正,感受到臉的觸感,青年微微一怔,耳根微燙,略帶疑惑低頭看先在她懷裡的少女。
隻見少女有些嚴肅的勾過他的下巴讓他看向前方,柔軟紅潤的花瓣唇鄭重且憂慮吐出幾個字,“看路,好好看路。”
周狄秋:......
還沒等他再走幾步,懷裡的少女又輕輕柔柔的翻騰起來,還想掀開壓在她身下的大衣。
饒是周狄秋臂力驚人,不然他們倆今天高低在這個長廊來個劈叉。
拚命壓製著身體細細微微的癢意和熱意,周狄秋深吸一口氣,低聲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