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笑著目送陳白歌進入獨立溫泉後,兩個頂級apha臉上的笑容消散殆儘。
“真是頭一次見。”沈慕予涼涼出聲,俊美的臉龐上絲毫不掩飾的嘲諷。
褚京蕭出身醫藥世家,家族近乎壟斷了整個帝國的醫藥產業,近些年來家族又向著科研項目方向投了大把人力財力。
由此,身為唯一家族繼承人的褚京蕭常年居於貴族政客拉攏的地位上,可麵對無數貴族政客的軟刀子硬刀子褚京蕭都冷淡拒絕甚至再不往來。
如今,這麼一個名利錢權都不缺的人貿然接近一個幾乎一無所有的小姑娘,其心昭昭。
“不遑多讓。”褚京蕭神色平淡,“我的目地很清晰,隻是為了得到白歌的身體數據和觀察她的日常。”
“可你的目地到底是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
沈家和周家不和的傳聞他也有所耳聞,如今真正見到才不免驚歎,沈周兩家的仇恨已經到了能讓沈慕予不擇手段到這程度的地步。
還是找個時候提醒一下課題對象吧。
彆因為這事影響到身心健康了,他垂下眼眸。
“嗬,我們不過都是各取所需罷了。”猛然被戳穿意圖,沈慕予也不惱怒,他無所謂聳了聳肩,
“我隻會把她從周狄秋身邊搶過來,即時我會補償她。”
錢、權亦或是一個聽話且俊美非凡的愛人,他到時候都可以給她。
“嗬嗬。”褚京蕭冷冷地笑了,他深深看了沈慕予一眼,清俊的臉龐沒有一絲溫度,不帶一絲情緒的聲音響起。
“我會把我所知道的都如數告訴白歌。”
話罷,便從沈慕予身側走過,不經意的褚京蕭的肩頭與沈慕予的肩頭相撞,但兩人沒有絲毫動搖,也再無交流。
褚京蕭背影很快消失在長廊,或許是被撞了一下又或許是被褚京蕭拒絕裝作不知道,堅決要把這一切都告訴陳白歌的行為激怒了。
沈慕予胸口起伏不定,宛若上好祖母綠的清碧色眼眸中也蘊含著沉沉浮浮,嘴角無力的向上勾了勾,展露著平日裡那張完美無瑕的麵具,但他瞬間暗沉的臉色卻又昭示著這個假麵似乎難以維持。
手腕處光腦連續不斷的振動使他心神有些收回,煩躁的把外套的拉鏈拉開,沈慕予打開光腦。
神色有些陰鬱:“什麼事?”
對麵也沒有絲毫閒聊,神色凝重進入主題,“沈總,這邊需要您來一趟,那棵怪異的玫瑰樹突然間消失不見了。帝國方麵要直接聯係人,這方案都是您一手策劃的......”
“知道了。”沈慕予打斷對麵還要繼續講下去的行為。
垂眸點開少女的兔子頭像編輯信息,沈慕予罕見的編輯了又刪,最終發去一條消息。
[抱歉白歌,我這邊出了一些事情需要先走,改天請你吃飯。]
空白的聊天界麵僅有著他發出的對話,沈慕予關掉光腦不再觀看,而是大步流星離開,藍色休閒外套的衣角被風吹動。
在路過陳白歌的溫泉單間時,他的腳步有所微頓,微風送來清甜的玫瑰花香也拂過他額頭前的細碎金發。
心中的莫名猶豫一閃而過,手腕連續不斷的消息讓他無由煩躁,沈慕予暗罵一聲,最終還是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