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你說的是這個嘛?”
昏黃色的燈光下,陳白歌坐在床沿,精致姣麗的臉上透著睡意朦朧的慵懶。
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隨意披散開,幾縷微卷的發絲輕輕搭在雪白的肩頭。
皮膚如凝脂般晶瑩細膩,她半闔著水汪汪的杏眼,長長的眼睫在臉上投下小小的陰影。櫻桃小口微微張合,嫣紅的嘴唇之間露出一截潔白的貝齒,她打了個哈欠。
纖細的手指從厚實的床墊中摸索片刻,緊緊拽著一抹軍綠色的被子。
“是我的。”瞧著少女從厚軟的床墊中撈出自己那幾乎要隱形的被褥,宋君歸有些進退兩難。
他不知道應該是抽出他的被褥還是就這麼放棄,如果靠近的話,那這位小姐她的衣服...
腦海中好似又浮現起了剛剛不經意間看到的一幕,他低垂著的臉又變紅了些。
宋君歸,你可真不爭氣,那是你的衣服,你又不是沒見過它,臉紅什麼?宋君歸不停的在心裡邊暗罵自己不爭氣,始終隻呆呆的杵在原地。
“呆頭鵝,你不要你的被褥了嗎?還是你打算當隻蝙蝠把頭朝著地上睡覺。”
小廢物早就順著床邊站好,她手裡麵還緊緊的拉著他的被褥,她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想要把頭與地麵融為一體的宋君歸:
“你是要在哪裡生根發芽嗎?”
“不是,我我我......”呆頭鵝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出口,他走過去伸手偏著頭去拉自己的被褥。
手不經意間與陳白歌相撞,他修長凝白的耳根子一路延伸向下至胸膛中,宋君歸隻覺得有隻小鬼在重力的敲打他的心鼓。
一不留神,撕拉一聲,他那本就脆弱的被褥露出了潔白的內膽。
陳白歌:“......”
宋君歸:“!!!”
“手勁兒還挺大的。”陳白歌看著破了這麼一個大裂口的被子發出感慨。
“你怎麼睡?”
這對宋君歸無疑是一巨大的靈魂拷問,他應該怎麼睡。
“小姐,我會把它縫好,就是可能會有些聲音。”宋君歸深吸了一口氣,他的眼睫微微顫抖著如同一隻展翅的蝴蝶。
“不用那麼麻煩。”陳白歌彎腰從床底掏了掏,發現太重後,她就坐在床邊讓宋君歸自己去拿,她甚至連話都不想說。
“小姐,是讓我今天住床下嗎?”宋君歸麵露疑惑,他可以這麼做的,他自己也占不了什麼地方,而且陳白歌的這些苛責比起那群罪犯可好太多了。
“我是讓你去床下拿那個充氣床墊!”
充氣床墊是係統貪便宜買豪華特價套餐中附帶的,陳白歌不愛睡而係統又想懶省事一波,就把它丟在床底了。
陳白歌很震驚,為什麼這個世界的人都如此的有奇怪的癖好,前有徹弦那個老辮太,後有這個人他睡床底。
陳白歌想了想自己醒來的時候,突然有個人從床底爬出來衝著她道早上好啊,她就有些渾身發毛。
......
第二天清晨,陳白歌就打消了宋君歸是受虐狂的想法,他是個好人啊。
一股濃鬱的食物香氣順著廚房飄出,輕輕拂過精致姣麗少女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