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月,磐石要塞廢墟成為了宋長安的舞台。
沒有了影將軍的恐怖陰影和葛林的強力壓製,收容所核心區陷入了一片混亂後的權力真空。
殘存的守衛力量群龍無首,被“心智歸零波”波及後幸存但精神受創的異人躁動不安,那些藏在角落裡的委員們更是惶惶不可終日。
宋長安展現了他冷酷高效的手腕。
他首先以“平定混亂、恢複秩序”的名義,利用陳濘在研究所的最高權限,全麵接管了磐石要塞殘存的防禦係統和監控網絡。
借助陳濘的技術支持,他修複並強化了部分區域性的能量抑製力場。
接著,他利用“牧羊犬”係統的殘留影響,結合自身在影將軍汙染中獲得的、對精神波動的強大感知力影域同化的副產物),精準地篩選和定位那些精神相對穩定、有恢複潛力且具有一定戰鬥或管理能力的異人。
他沒有像收容所那樣進行殘酷壓製,而是采取了“赦免”與“契約”結合的方式。
他以“宋仁傑”的身份,出現在這些異人麵前,沒有掩飾自己身上殘留的影將軍氣息和那恐怖一戰的餘威。
他承諾給予他們相對的自由和資源,不再將他們視為純粹的實驗品或囚徒,但要求他們必須效忠,並遵守新的規則——
一個以“宋仁傑”為核心的、重建秩序的新規則。
他將收容所殘存的、用於壓製異人的技術,部分轉化為輔助他們控製能力、進行恢複性訓練的工具。
這種“恩威並施”的策略,配合他本身強大的實力和神秘背景能乾掉影將軍和守護者的人),迅速收服了一批核心力量。
對於殘存的守衛和工作人員,宋長安則采取了分化策略。
清洗掉那些死忠於葛林或林家的強硬派,赦免並吸納了大部分隻是聽命行事、渴望安穩的中下層人員。
他利用陳濘的權限,開放了部分儲備物資,穩定了人心。
最難處理的是那些幸存的委員。
宋長安沒有大開殺戒,而是將他們集中“保護”起來。
他親自“拜訪”了每一位委員,特彆是那位林英雄委員。
沒有嚴刑拷打,隻是平靜地展示了部分影將軍策劃、林家某些分支暗中提供便利的證據部分來自陳濘的數據庫,部分是宋長安在混亂中截獲的信息碎片),以及他們自己為了保命或利益所做出的那些不光彩決定。
在絕對的力量和無法辯駁的事實麵前,這些精於算計的委員們很快“認清”了現實,選擇了“合作”。
他們交出了手中的管理權限和人脈資源,成為了新秩序下被架空但暫時安全的“顧問”,他們的經驗和人脈被宋長安榨取,用於更快速地整合收容所廢墟的資源和人手。
一個月的時間,在鐵血、懷柔、技術控製和利益捆綁的多重手段下,磐石要塞廢墟這座巨大的鋼鐵墳墓,悄然轉變了主人。
殘垣斷壁間豎起了新的防禦塔,破損的通道被清理修複,幸存的異人和人類在一種新的、由宋長安意誌主導的秩序下,開始了小心翼翼的重建。
這裡不再是“異人收容所”,而是成為了一個隱藏於廢墟之下、名為“磐石”實則由宋長安完全掌控的獨立據點。
陳濘的研究所則成為了這個據點的核心大腦和技術中樞。
……
就在宋長安初步完成整合,開始思考下一步如何利用這個據點以及應對可能的反撲尤其是來自林家和異人對策總局)時,一封特殊的信件,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他位於研究所核心區的私人終端上。
不是加密通訊,不是全息投影,而是一封極其複古的——紙質信件。
信封由一種觸感冰涼、仿佛某種生物皮革的黑色材質製成,上麵沒有任何署名或地址。
它靜靜地躺在宋長安的桌麵上,仿佛憑空出現。
宋長安眼神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