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克你怎麼和山姆一起過來?
哈德利從一堆文件中抬頭,就看到掛著得意滿臉笑容的盧克從山姆身後走出來,有點詫異,再看看這兩人的神色,眉頭又挑了挑,露出一幅了然的神情。
額,哦,我去圖書館查閱資料,卻沒看到校長,恰好山姆要過來校長樓,我就跟著一起順路過來看看校長大人。
謝謝你的關心,盧克教授,我這幾天的確沒時間去圖書館,我實在是太忙碌了。日常事務有學校管理者團隊解決,可是耶魯大學最近一段時間遇到的這些事情就沒有先例,隻好由我來照看。
哈德利嘴裡抱怨不已,可是嘴角卻是翹起來的,絲毫沒有遮掩。
我已經不在管理者團隊,可是,我看最近一段時間校園裡忽然熱鬨起來,學校外麵也是耶魯相關的新聞滿天飛,原來這都是我們校長大人在幕後操持把關啊!
新建體育場冠名權拍賣,獎學金基金使用規則製定,還有正在進行中的體育場名稱征集活動。這些事情學校管理者團隊都讓我來負責監督執行,我是校長啊,我已經好久沒去圖書館了。你們可以輪值,我卻不能,這個校長座位不好坐。
耶魯大學是一座規模龐大的頂級高校,擁有幾十個專業學科,哪個專業不擁有幾位教授存在。耶魯大學從創立那天起就有了管理者團隊存在,學校管理者團隊擔負著教學任務的同時還負責管理這所學校日常所有事務,即使後來耶魯大學學生越來越多,專業也越來越多,耶魯大學由管理者團隊負責管理這一傳統也從來沒改變,一直延續下來。後來的耶魯大學管理者團隊成員都是由各個專業的教授組成,耶魯大學教授很多,平時他們都忙著各自專業的事情,沒有人願意離開專業學科專門負責管理學校事務,所以就有了一個輪值的規矩,耶魯大學所有正式教授們都需要進管理者團隊輪值三年,中間如果有意外出現導致管理者團隊席位出現空缺則按序列替補就是,教授們人人都要參與,沒有例外。
耶魯大學管理者團隊設有二十三個席位,卻隻有二十二個輪值崗位,學校任何事務隻要有半數管理者表決通過就可以執行。耶魯大學的教授們排班輪值,隻有校長一人是例外,耶魯大學的校長肯定是教授,但是校長不參與輪值,哪位教授隻要在校長任期內就一直是管理者團隊裡那個固定崗,哈德利教授就是那個連續十幾年沒參與輪值的常務管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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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德利,我是懂你的。我是幾年前從輪值崗位下來的?六年前,是的,我確定。你肯定記得的對不對!我在管理者團隊那三年時間基本沒空做專業研究,研究生也沒有精力多帶幾個。
哈德利,你做校長多少年了?十年?十五年!
盧克教授想起自己進耶魯大學管理者團隊輪值的經曆不停的搖頭,看向已經當了十幾年校長的哈德利,想想都覺得佩服,卻不耽誤他滿眼同情。
如你所說,你們做化學的可以通過實驗驗證理論的對或錯,可是法學是一個社會科學,沒有絕對的對錯可言,法學不能落後於社會發展更不能超前,法學需要我們這些法學專業人士花費一輩子時間維護和研究。
當年剛坐上校長這個座位時候倒是沒覺得如何困難,可是隨著年齡越來越大,我也感覺到自己的精力有限,時不時的就需要放空自己。老盧克,你平時有什麼放鬆自己的方法嗎?去騎馬,去喝一杯還是其他什麼辦法?你知道嗎?我竟然覺得看書是最舒服的放鬆方式,我去看一切跟法學無關的書籍,圖書館就成為我常待的地方。
哈德利一邊收拾自己的文件紙和筆,一邊感歎不已。
你哪裡是常待在圖書館,你是長待在圖書館,難道將校長辦公室開進圖書館是一個傳言?!
哈哈!
兩個老頭大笑起來,哈德利起身走出自己的辦公桌,手裡拿著一個小木盒和一盞酒精燈。
老盧克,你今天來著了,看,這是山姆剛給我拿過來的哈瓦那雪茄,五年儲藏時間的老雪茄。
這雪茄包裹紙是銀?
盧克教授從打開的木盒拿出一支雪茄,銀色的包裹紙看著沒有錫箔紙那麼閃亮,可是觸覺告訴他這層包裹紙是銀質的。
是銀質的,你自己動手,哦,記得剪開後觀察一下雪茄芯,再點燃。
哈德利頭都沒抬,他正在點燃酒精燈。
好的。
老盧克答應著,可是他連包裹紙都沒撕開,正在掂量著手心的雪茄。
這些極品雪茄都是從私人煙莊收購上來的,為了保證品質,每一支雪茄都需要經過專業人士的辨彆和稱重才能付款,雪茄外麵的包裹紙和盒裝都是貿易公司後加的包裝。雪茄煙經過五年的儲藏,會受潮發生黴變又或者被蟲蛀,這是難以避免的事情,雖然每一支出售的雪茄都經過嚴格的篩查,但是點燃之前最好觀察一下雪茄芯的成色。
楊三強正在擦拭剛衝洗過的酒杯,哈德利老頭在之前肯定招待過客人,滿托盤酒杯就沒有一個是乾淨的。看到老師正在跟盧克教授炫耀剛得手的一盒私藏雪茄,於是便出聲提醒。
山姆,我們是朋友吧,你有這麼好的東西,怎麼這幾天都沒見你跟我提起過?我可是拿出我的秘密跟你分享過的。
山姆是我的學生!
老盧克跟楊三強抱怨,卻被哈德利回懟了一句。
楊三強沒管這兩個鬥嘴的老頭,放下已經擦乾的杯子,沒有從身邊的小酒櫃裡拿酒瓶。走到一個靠牆的書架邊上,熟練的推開書架露出一麵酒架,從裡麵拿出一個已經開過瓶塞的紅色葡萄酒。
哦,天啊,哈德利,你這個校長室裡有如此多的寶藏,你怎麼還會想著搬去那個擁擠的圖書館?
這些雪茄和那麵酒架都是山姆幫我弄來的。
哈德利看都沒看那麵酒架,已經在酒精燈上烘烤他自己的雪茄。
你!哈德利,你剛才還跟我抱怨。
山姆是我的法學研究生!
老盧克也已經小心的撕開包裹紙,正將雪茄放在鼻子下麵細嗅,被哈德利一句話堵得翻了一個白眼。
倆老頭都後倚在椅子上,手裡夾著冒著細細青煙的雪茄,一手端著一個盛著紅色酒液的玻璃杯,滿屋子異香味。
楊三強給兩個老頭倒的紅葡萄酒並不是經年窖藏的老酒,果香味更濃,這個時候酒香完全被雪茄煙的異香壓製,估計隻有酒液進嘴裡時候才能品味到它的本味。
哈德利,山姆已經選擇跟我合作,我需要感謝你!
山姆是我的學生!
哈德利,山姆已經將他籌建的人工合成尿素肥料項目命名為斯坦李!斯坦李是我的名字!
山姆是我親自麵試招收的學生。
哈德利,你就沒有什麼新鮮詞彙嗎?
哦,山姆是我介紹給你認識的,他是我的學生!
對不對,山姆?
楊三強隻好向兩個愜意的教授舉杯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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