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幾項新人考核,其他幾項都可以解釋說是自己的實力和運氣通過考核。可是開膛手伊思出現的時候,他的囂張和嗜血的瘋狂讓所有候選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都擔心自己成為開膛手伊思手下的一個無足輕重的失敗者,其實,偶爾成為失敗者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生命,失去生命就失去了一切可能性,榮耀和未來,成為這場盛會的獻祭品。是山姆,是他勇敢的挺身而出,打敗了伊思,打傷了那個狂傲的惡魔。
候選人們都覺得是十四號給予的機會,是他打敗了嗜血的開膛手伊思才給了後來人輕鬆得到積分的機會。是十五號示範遊戲能如此玩耍,拔牙是獲取高積分的簡單、便捷途徑。
原來隻要拔掉開膛手一顆牙齒就能夠輕鬆拿到積分,這可是開膛手伊思的牙齒哎!必須值得收藏這個戰利品!
這個遊戲是今晚所有考核項目中最為和諧的一個項目,至少候選人們都是這麼認為的,因為其他二十八個候選人,人人都拿到了三百六十個積分。至於功勞最大的十四號,也是積分榜排名第一的十四號沒有人嫉妒。
從貴賓包間看去,體育場上的候選人分成兩撥,各自形成一個半圓,圍攏著將中間兩人。中間站立的正是編號十四和編號十五,他們自成一撥,就像是不規則圓形的圓心。開膛手伊思嘴裡的牙齒數量不能滿足二十九位候選人每人能擁有一枚,即使伊思嘴裡還有牙齒,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用尖嘴鉗從一個已經喪失抵抗能力的人嘴裡生生拔下一枚牙齒。有候選人放棄拔牙,就有排在他後麵的幸運兒得到這個機會。雖然結果相同,可是選擇途徑不同。自然,候選人在回歸隊列時候就分成兩撥,拔牙者和沒拔牙者自發地站在一起。似乎,似乎這兩撥人都想接近十四號,好像又有點畏懼,就那麼不遠也不近地圍攏著站在一起的楊三強和普雷斯科特。
開膛手伊思被幾個黑袍人用一塊木板抬進了黑暗裡,這木板就是伊思身下的木牆圍擋,那塊沾滿鮮血最多的木牆圍擋。因為十四號和開膛手的激烈對決,擂台上鋪設的木牆圍擋出現了很多大小不一的裂縫。木板裂縫或者破碎並不影響擂台的整體視覺,黑袍人應該就是覺得開膛手的血比較肮臟,趕緊用新木板替換掉那塊空缺。伊思被抬下去後,體育場內的氛圍瞬間就輕鬆下來,揚聲器裡暫時還沒有再出聲音,大局已定,黑袍人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故意疏遠、遠離熟悉的候選人小群體。
哈哈!山姆,我就知道你能行。
兄弟,剛才太威風了,伊思都被你打敗了!
山姆是我們鬥牛犬隊的秘密武器,當然很厲害!不過,當時我還是挺擔心你不是伊思的對手,畢竟那是開膛手伊思,手上沾滿鮮血的地下拳王!
開膛手,有這樣的開膛手嗎?!
一個朋友學著伊思被抬走時候垂落在木板一側的手臂不受控製的搖擺模樣,他還故意緊閉眼睛,鼓起腮幫模擬嘴巴腫大的開膛手,引起了轟然大笑。
體育場內的笑聲和細碎的聊天被收音器通過一根根電話先傳導進貴賓包間的揚聲器裡,貴賓包間內已經沒有人再關注這些揚聲器裡的內容,一份份內容相同的打印紙在貴客手裡傳閱,這就是二十九位候選人的積分排名和每一個項目的積分記錄。
一個留學生竟然排名第一?
是啊,還是一個黑眼睛的華族人!
墮落,一代不如一代的墮落!
這是年輕人之間的討論,一些頭發花白甚至全白的老會員也能聽到,不過,這些老家夥們安然的坐在那裡喝酒,抽雪茄,討論自己去年冬天荒原狩獵的成果。
十五號的積分距離十四號最近,他剛才努力一些就能趕上,超越那個華族人留學生!
哦,你是喝醉了嗎?看不出來十四號和十五號關係非常好嗎?他們….
他們是兄弟,是合作夥伴,甚至十四號來美國留學都是十五號提供的幫助,他們在耶魯讀的是同一個專業,甚至十四號一直借住在十五號的家裡。
一個留校任教的中年老會員給一幫很少回耶魯的學弟們答疑,普雷斯科特和山姆楊在耶魯法律係是一個傳說,很多課程老師一直到參加哈德利校長組織的特彆考試的時候才第一次見自己花名冊上的學生,這個答疑的中年人就是那些課程老師的其中一人。
哈德利,耶魯學院的生源力量是在衰落嗎?為什麼在數千新生中挑選不出一個精英,竟然讓一個華族人拿到了積分榜第一!
一位稀疏的白發都梳理得一絲不苟,有著這個年紀少見的光滑皮膚的老人端著自己的酒杯,拉著一張椅子坐進了哈德利的朋友圈!
你這是打算追責嗎?古雷斯先生?
哈德利的笑容從臉上消失,放下了手裡的酒杯和雪茄,雙手交叉放在自己的膝蓋上,老頭生氣了!
哈德利,古雷斯沒有追責的意思,他隻是表達了自己的關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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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伊頓,你彆替古雷斯說話,難道你忘記了你和古雷斯參加新人測試的那年發生過的事情了?
盧克教授當然力挺自己的好朋友,自己的校長。作為耶魯大學管理者團隊的輪值成員,古雷斯不是在質疑哈德利校長,是在質疑這一批管理者團隊工作不力!從耶魯大學走出去的人誰不知道哈德利校長是一個將圖書館當辦公室的校長,是一個能不管事就少管事的和藹老頭。
老盧克的聲音大了一些,這個老頭子們組成的小圈子附近很多中年人都聽到了。
當年的事?
老故事,我們從未聽說過的騎士會秘聞?
估計是很古遠時候發生過的事情!
距離稍遠的直接交頭接耳,距離近一些的隻能交換眼色!
伊頓,古雷斯,你們是同年進入騎士會的!
那麼多美國本土學生竟然競爭不過一個華族人留學生,這就是墮落,我依然這麼認為!
古雷斯老頭也摁滅手裡剛剛點燃的雪茄,身材還算高大挺拔的老頭忽然站立起來,將自己身後的椅子都帶倒在地。椅子倒地的聲音和古雷斯的話音竟然讓數百平方大小的貴賓包間瞬間安靜了一下,隻有幾十個揚聲器還有嘶嘶啦啦的混亂聲音在響著。很快,揚聲器的聲音不知道被誰給調低。不過,長老們之間的爭吵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參與的,幾乎在瞬間,停息下來的聊天和歡笑聲音又充滿了貴賓包間。
雖然我和哈德利隻比你們早進耶魯一年,可是你們那一屆的新人測試上發生的事情你們都忘記了嗎?那件事才是騎士會的羞恥,是墮落!
盧克,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古雷斯也不管體麵,彎腰低頭凶惡的看向坐著的盧克教授。
老盧克一口青煙吹向古雷斯的老臉,就那麼笑著,一點都不怯場!
古雷斯,你難道想決鬥?
說起決鬥,古雷斯老頭臉色愣了一下,站直身體,嘴角掛起一絲鄙夷。
粗魯的家夥!
哈哈!
老盧克,我們知道你是牛仔,我想我們沒有誰會想領教你的槍法!
一旁有老頭趕緊開口緩和氣氛。
至少我還拿得起手槍,至少我還騎得了烈馬,嗬嗬,古雷斯,你每天晚上要起床幾次啊?聽說你還有一個比你孫女還小一歲的情人!哈哈!
被挑釁上火的老盧克明顯就不想放過這個無禮又無恥的老家夥,開大火力攻擊這個衣冠楚楚的老流氓!
周圍年輕一些的老會員想笑都不敢笑,忍得很辛苦的樣子,實在忍受不了的都轉頭假裝找其他朋友聊天喝酒。
盧克,喝酒,彆多說其他人的私生活!
好的!
酒杯碰撞聲響起,同時還有一些很明顯的笑聲!
騎士會的考核向來公正,在無數雙正式會員的見證下,就像今天一樣,能發生什麼?
古雷斯老頭很氣憤,非常憤怒,他那原本低沉優雅的男低音都出現了破音!
做過什麼?哈哈!伊頓,你和這個老家夥也是一樣的態度嗎?你們那一年的同年兄弟隻有你和這個老家夥今天出現在耶魯。
老盧克輕蔑的看了一眼對麵不敢決鬥轉移話題的慫包,轉頭看了周圍充滿求知欲望的更年輕一些的老兄弟。頓了頓,還是轉頭詢問跟這個不要臉的老頭的同年學生,自己的學弟,伊頓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