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院裡,魏茹和胥含玉各坐了陳氏一邊。
陳氏還有些不確定:“茹兒,你真的聽見姬荷說要改嫁?”
魏茹柔柔笑著,“伯母,或許是我聽錯了吧,畢竟二夫人那樣賢淑的女子,應該也不會有二心吧。”
她越是這樣說,陳氏越是懷疑,“等姬氏來了,我得好好問問。”
說話時,姬荷進了屋,看見魏茹和胥含玉時,姬荷便隱約猜到了,今日的事不簡單。
她鎮定自若,對陳氏行了一禮,“母親,不知今日喚兒媳來是為何事?”
陳氏狐疑,“姬氏,我也不與你賣關子,我問你,你是不是想要改嫁?”
姬荷驚訝不已,“母親,您何出此言?兒媳這輩子隻想守著孩子過就好,從沒想過要改嫁!”
魏茹和胥含玉對視一眼,魏茹出聲,一副很為難的模樣,“伯母,我就說是我聽錯了,您快彆問二夫人了,省得到時候二夫人還以為是我故意告狀呢。”
改嫁之事姬荷隻從靖王那裡聽說過,莫非是那日詩會,靖王說的話被她們倆聽見了?
難怪這兩人隻說是聽說她要改嫁,彆的事情一概不提,還真是夠心機的。
姬荷自問自己反擊都是為了自保,但她們竟然要在她的名聲上做文章,簡直是要把她往死裡逼。
見陳氏的目光掃來,姬荷‘撲通’跪倒在地,“母親,您要相信我!兒媳沒做過的事情,兒媳怎麼可能認?”
“既然魏大姑娘說兒媳想要改嫁,那還請問魏大姑娘,我何時說過這樣的話,是同誰說的?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魏茹:“我不過說說而已,二夫人何必這麼動氣,二夫人快彆這樣,你肚裡還懷著孩子呢,孩子……”
她頓了頓,話中有話,“這個孩子來之不易,要是出事了,那可就不好了。”
聞言,陳氏眯了眯眼,聽出了魏茹話裡的意思。
之前陳氏就懷疑過,兒子病成那樣,怎麼讓姬荷懷孕,但如果是姬荷早有異心,與他人珠胎暗結,事情也就說得過去了。
但姬荷有這麼大的膽子嗎?
陳氏審查的目光落在姬荷麵前,一時無言。
屋外,盼夢見姬荷久久不出來,急得不行,她見沒人注意自己,偷偷跑到胥珩院子來。
墨初耳尖一動,見是盼夢匆忙跑來,不禁問道:“盼夢,你這麼急做什麼?”
盼夢:“我們夫人被老夫人喊去問話了,現在還沒回來!大爺在府上嗎?現在隻有大爺能幫我們夫人了!”
墨初一下犯了難,“我們大人今日進宮去了,按平日的時間看,不到入夜不會回來……”
盼夢癱倒在地,“完了……”
墨初:“你彆著急,大人也有可能提前回來的。”
話是這樣說,但墨初其實心裡也沒底,誰都知道他們大人一忙起來就沒日沒夜,今日能不能回來都還不是一個準呢……
皇宮內,胥珩正在和幾位重臣商討江州雪災的應對之法,不知為何,他總感覺心緒不寧。
胥珩往窗外看了一眼,收拾麵前的文書,“那便按照今日商討出的辦法治理江州雪災,具體事宜交由吏部負責。”
陳氏院裡,陳氏揮退了屋內所有下人,魏茹和胥含玉得意對視一眼。
陳氏對姬荷:“你說實話,你肚裡的孩子是不是承哥兒的?”
“是,”姬荷語氣堅決,“兒媳肚裡的孩子是胥家的血脈,兒媳若有撒謊,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陳氏臉色稍微好了些,“好了,我不過問問而已,發這麼毒的誓做什麼?”
姬荷垂淚,“兒媳怕母親不信……”
見陳氏有幾分不想再追究的意思,魏茹出聲道:“伯母,其實茹兒本來不打算說的,但那日靖王府詩會,茹兒的確看見了二夫人和一名男子說她想要改嫁的事情,茹兒本來是擔心有損胥家聲譽,才一直沒有說這件事,但二夫人如此執迷不悟,怕是以後要惹大麻煩,茹兒不得已才……”
胥含玉幫腔:“是啊,伯娘,二哥走得早,現在全府上下都盼著二嫂肚裡的孩子出世,您也彆怪我說話不好聽,萬一二嫂肚裡的孩子是彆人的,咱們替野男人養孩子,要是傳出去,不得被人笑話死?”
“你們!”姬荷身體顫抖,她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她明白兩人這般針對她是為什麼,不就是為了報複麼?但是魏茹想的太簡單了,姬荷就算是死,也要拉著魏茹墊背。
“兒媳才疏學淺,不懂什麼大道理,但卻知道,凡事都是要講究一個證據的,魏大姑娘和堂妹如此言之鑿鑿,那敢問證據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