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連警方都頭疼的案子?”
陳暖暖握著聽筒,感覺自己像是在接一個惡作劇電話,聽筒裡滋滋的電流聲都透著一股不真實。
“是的,陳醫生。”電話那頭的男聲急切又誠懇,“我不是開玩笑。我是天譽府邸傅家的管家,我們府上……出事了。我們願意支付一筆讓您絕對滿意的酬勞,隻求您能來一趟。”
“天譽府邸?”陳暖暖差點把聽筒掉地上。那可是鏡海市頂級的富人區,隨便一棟彆墅都夠她開一百個“暖心診所”了。
金錢的香氣瞬間驅散了所有的疑慮。
“地址發給我。”她言簡意賅。
半小時後,當出租車停在天譽府邸一棟戒備森嚴的彆墅前時,陳暖暖才真正意識到,這次的“出診”恐怕非同小可。
彆墅門口拉著警戒線,兩個穿著製服的警察神情嚴肅地守著。陳暖暖報上自己的名字,由那位打電話的管家領了進去。
客廳裡,一位雍容華貴的太太正拿著手帕抹眼淚,而她對麵,站著兩個氣質迥異的男人,正低聲交談著。
年長一些的那個,穿著一身便服,身材挺拔,麵容冷峻得像是冰雕,一雙眼睛銳利如鷹,掃過來時,空氣仿佛都降了好幾度。
年輕的那個則一臉朝氣,帶著點沒褪乾淨的青春痘,眼神裡寫滿了好奇,正不住地打量著屋裡的陳設。
“傅太太,這位就是我跟您提過的陳暖暖醫生。”管家恭敬地介紹道。
傅太太立刻像看到了救星,一把抓住陳暖暖的手:“陳醫生!你可算來了!求求你,快救救我的ucky吧!”
“您彆急,傅太太,先說說情況。”陳暖暖被這陣仗搞得有點懵。
“我、我家裡遭賊了!”傅太太哭訴道,“我保險櫃裡上千萬的珠寶全被偷了!警察查了半天,一點痕跡都沒找到,監控也被人躲開了!”
“那……這和您的寵物有什麼關係?”陳暖暖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唯一的目擊證人,就是我的ucky!”傅太太指著沙發底下,“可它從昨晚開始就嚇得不敢出來,誰叫都沒用!我聽朋友說您有辦法和動物溝通,所以才……”
陳暖暖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隻棕色的貴賓犬縮在最黑暗的角落裡,渾身抖得像秋風裡的落葉。
此時,那個冰山般的男人走了過來,他的聲音和他的表情一樣,沒有任何溫度:“傅太太,我們警方辦案講究證據,請不要搞這些封建迷信。”
年輕警察也湊過來,小聲嘀咕:“頭兒,這不就是請神婆嗎?靠譜嗎?”
冰山男人遞過一張證件:“市刑偵支隊,言徹。”他又指了指年輕的那個,“我搭檔,何銳。”
“你們好,我是獸醫,陳暖暖。”陳暖暖禮貌地回應,心裡卻在瘋狂吐槽:好家夥,直接快進到介入刑事案件了?
言徹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兩秒,那眼神仿佛能把人從裡到外看個通透。他沒再多說,隻是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顯然是把她當成安撫家屬情緒的工具人了。
陳暖暖反而鬆了口氣,不被重視就是最好的掩護。
“麻煩大家先出去一下,我需要一個絕對安靜的環境。”她對眾人說。
客廳很快清空,隻剩下陳暖暖和抖成一團的ucky。
“彆怕,彆怕,我是來幫你的。”陳暖暖趴在地上,慢慢靠近沙發,聲音溫柔得能掐出水來。
她沒有立刻伸手,隻是靜靜地待著,直到ucky的顫抖稍微平複了一些,才緩緩伸出手,輕輕搭在它毛茸茸的背上。
然後,她將聽診器冰冷的聽頭,貼上了小狗急促跳動的心口。
一瞬間,極致的恐懼和混亂的畫麵如同決堤的洪水,轟然衝進她的腦海!
一個高大的黑影、刺鼻的魚腥味、亮晶晶的東西被塞進一個黑色的袋子……所有的感官碎片都裹挾著令人窒息的驚懼。
“冷靜,ucky,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陳暖暖在心裡默念,努力將自己的安撫情緒傳遞過去。
混亂的思緒中,一個相對清晰的念頭像氣泡一樣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