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天寵物集團,vip診療中心。
空氣裡彌漫著消毒水和金錢混合的冰冷味道。
鐘亦然麵色陰沉如水,看著自己視若珍寶的雪狐“月牙”被固定在一台台閃爍著幽藍光芒的昂貴儀器上。
金敬業親自帶著他的精英團隊,臉上掛著職業化的、無可挑剔的微笑,語氣充滿了權威感。
“鐘先生請放心,我們用的是全德進口的最新款磁共振成像儀,精度是普通設備的三倍。”
“這是我們的基因序列分析儀,能檢測出超過一千種已知的遺傳病。”
“血液檢測報告出來了,所有指標……完美。就像教科書一樣。”
儀器的喧囂和數據的完美,反襯得月牙的痛苦愈發真實。麻醉效果一過,它便開始劇烈地抽搐,喉嚨裡發出淒厲而壓抑的悲鳴,聽得鐘亦然心如刀絞。
最終,金敬業摘下金絲眼鏡,用一塊絲綢手帕慢條斯理地擦了擦,給出了最後的結論。
“鐘先生,根據我們最頂尖的設備和最權威的專家團隊會診結果來看,月牙小姐患上的,應該是一種極其罕見的、科學界尚未記錄的先天性神經係統缺陷。”
他頓了頓,用一種充滿同情卻毫無溫度的語氣說道:“這種情況,目前沒有任何有效的治療手段。從動物福利的角度出發,為了減輕它的痛苦,我們……建議安樂死。”
“安樂死”三個字,像三根冰錐,狠狠刺進鐘亦然的耳朵裡。
他抬起頭,眼神瞬間冰冷下來。他看到的不是一個醫者的專業建議,而是一個商人對一件“殘次品”的冷酷處理流程。
“滾。”鐘亦然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寒意。
勞斯萊斯的後座,靜得能聽見呼吸聲。
鐘亦然緊緊抱著懷中虛弱不堪的月牙,滿心都是翻江倒海的絕望與憤怒。
助理在前座小心翼翼地低聲彙報:“鐘少,還有個……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
“是……是之前天譽府邸珠寶失竊案的那個傅太太,她在太太圈裡說,老城區有個小診所,那裡的醫生……有點邪門。”助理的語氣充滿了不確定和懷疑,“她說,那個女獸醫,好像能……能跟動物溝通。”
鐘亦然的眉毛擰成了一個疙瘩,正要發作,助理又補充了一句。
“傅太太繪聲繪色地跟人描述,說那個獸醫準確地‘聽’懂了她家狗的話,才幫警察破了案。現在圈子裡都快把她傳成活神仙了……”
車內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一個開著破診所、靠著裝神弄鬼傳聞的“神醫”?
簡直是荒謬!
可……連崇天集團都束手無策,他還能信誰?
“地址。”許久,鐘亦然沙啞地開口,“去查地址,現在就去。”
“是!”
同一時間,鏡海市公安局。
何銳拿著一份結案報告,興衝衝地衝進言徹的辦公室:“頭兒!報告出來了!您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