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顧問?”
陳暖暖手裡的指甲剪“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驚得兔子在她懷裡蹬了蹬腿。
她看著言徹,感覺自己是不是因為昨天精神消耗過度,出現了幻聽。
讓一個獸醫,當警察的秘密顧問?這比讓她相信三花會開口說人話還要離譜。
“對。”言徹的回答斬釘截鐵,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我們需要你的‘直覺’。”
診所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陽光透過玻璃門灑進來,將空氣中的塵埃照得一清二楚,它們在光柱裡悠閒地打著旋,仿佛在嘲笑這屋裡凝重的氣氛。
陳暖暖的內心,此刻正上演著一場天人交戰。
一邊,是小惡魔在她耳邊尖叫:“快跑!這水太深了!你隻是個想交房租的獸醫,摻和進去會被啃得骨頭都不剩!想想那個疤臉男人冰冷的眼神!想想月牙承受的痛苦!”
另一邊,小天使卻在輕聲低語:“可是……言徹眼裡的那種執著,是為了他失蹤的搭檔吧?月牙的痛苦,還有可能會有更多的動物正在承受同樣的痛苦。你的能力,或許是唯一能幫助它們的聲音……”
恐懼和責任,像拔河的兩端,在她的心裡瘋狂拉扯。
就在她快要被撕裂的時候,一個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她的膝蓋。
是三花。
它邁著優雅的貓步,輕輕一躍,跳上了她的腿,用那雙看透一切的碧綠眼睛盯著她。
一股暖流順著接觸的皮膚傳來,帶著三花那獨有的、高傲又彆扭的意念。
【怕什麼?愚蠢的兩腳獸。天塌下來,本將軍的貓抓板還能借你頂一會兒。】
這句吐槽,像一劑強心針,瞬間擊中了陳暖暖最柔軟的地方。
是啊,怕什麼呢?
她深吸一口氣,抬起頭,那雙總是帶著溫和笑意的眼睛裡,第一次浮現出一種清澈而堅定的光。
“好,我答應你。”
言徹似乎鬆了口氣,但陳暖暖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微微挑了挑眉。
“不過,我有三個條件。”
“說。”
“第一,”陳暖暖豎起一根手指,“我隻提供‘結論’或者‘方向’,絕對不會解釋情報的來源。你,還有你代表的警方,必須無條件信任,並且為我徹底保密。對外,我永遠隻是一個普通的獸醫。”
“可以。”言徹毫不猶豫。
“第二,”她豎起第二根手指,“我擁有隨時退出的權利。如果我覺得危險超出了我能承受的範圍,我會立刻終止合作,你不能強迫我。”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