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婆婆每次過來都是見我親口喝下才離開。
中藥很苦,喝完後整個舌苔都蔓延著濃鬱的草藥味,好多次我反胃到吃不下飯。
“工作的事你好好考慮一下,這肚子要是再沒動靜,再去醫院做個全麵檢查。”
臨出門前,婆婆丟下了這麼一句話。
等到客廳裡隻剩下我跟陸博文兩人時,他突然拉住我的手,語氣關切道:“夏夏,委屈你了。”
我看著男人愧疚的目光,再聯想他第一次說這句台詞的樣子,隻能暗自苦笑。
當初,也是因為這一句台詞,讓我無怨無悔地為他做了五年的遮羞布。
太諷刺了。
淚水蓄滿了眼眶,我扯了扯嘴角,說:“夫妻同心,你視寧言為親弟弟,我自然也會全心全意地孝敬家中長輩。”
提到寧言,陸博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遲疑了幾秒後開口道:“夏夏,寧言的合同,我簽了。”
這一次,陸博文沒有猶豫,看著他利落簽字的模樣,壓在心口的那一塊石頭,終於落了下來。
陸博文不知道的是,合同的最底層,壓著我們的離婚協議。
我本想客氣兩句,陸博文的手機卻響了,閃爍的屏幕上,我看到了“珊珊”兩個字。
他拿著手機去了陽台。
男人接電話的間隙,我找了個精美的禮盒,將離婚協議放了進去,並包裝好。
片刻後,陸博文瞧見了禮盒,問:“這是?”
“禮物,”我心平氣和地開口,“紀念日的回贈。”
陸博文湊近,伸手要打開,卻被我製止了:“一個月後再打開。”
“為什麼?”他有些不解。
我當然不會告訴他離婚冷靜期要一個月,另外,我還需要些時間準備。
麵上,我一字一頓道:“因為這份禮物,一個月後打開才更有意義。”
我說得篤定,陸博文竟也沒懷疑:“聽夏夏的。”
說完還拿了張便利貼貼在禮盒上,上麵寫著“一個月後打開”。
我忽然有些好奇。
陸博文,等你看到這份“驚喜”時,又會是什麼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