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迎秋跟我是一同進的電視台。
但她現在是主任麵前的紅人。
在我們整個電視台的記者隊伍裡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最擅長製造熱點。
去年憑著一則在暴雨中流淚的報道拿下了省級新聞獎,目前在台裡要資源有資源,要設備有設備。
她能嗅到易裕臣這塊“肥肉”也在我的意料之內,不過時間上比我想象中更快。
她手裡有團隊,想要跟我這種邊緣人搶一個專訪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
更何況在易裕臣跟我有了裂縫後。
“幫我繼續注意他們的動向,”我抹掉眼角的淚,堅定道,“我不會讓。”
卓開朗有些意外:“兄弟,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也清楚許迎秋的為人,為了搶頭條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你確定要跟她搶專訪?”
“是。”行與不行,我總要試試看。
“那現在呢?你準備做什麼?”
我想著易裕臣那一通電話,堅定道:“撞一撞南牆。”
我在卓開朗的疑惑中掐斷了線。
一小時後,我再次抵達市一院,可打聽了一圈,也沒得知易裕臣的去向。
就在我為此懊惱時,小護士的討論聲引起了我的注意:“那位高齡患者剛又送急診了,聽說這一次主刀的是新來的那位天才醫生,好多同事都要去觀摩學習呢。”
我快步跟上去,詢問道:“你們說的是易醫生嗎?”
“是啊,怎麼了?”
他竟然還在醫院。
還要負責一台手術。
我稍稍地舒了口氣。
打聽到手術室的位置後,我便在三樓的走廊上等候。
誰知這一等,竟等了整整三個小時。
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深夜。
後半夜的醫院徹底沉了下來,走廊沉寂得能聽見呼吸聲,連空氣裡都飄著消毒水與冷氣混合的涼意,隻有手術室的指示燈在暗處明滅。
我靠在走廊冰涼的牆壁上,卻連易裕臣的影子都沒見著。
胃卻在這個時候發出了抗議。
一陣翻江倒海,我才驚覺自己已經十四個小時粒米未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