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過來的時候感覺宅內氣氛很奇怪,你這幾天發火了?”
燕去晚把頭撇開,悶聲道:“我沒有。”
虞芫才不信呢。
那幾個黑色腦袋還庭院裡時不時往樓上瞟一眼,八卦之魂熊熊燃燒都快燙到她了。
“那怎麼他們見了我都繞道走。”
虞芫將他的臉轉過來,半是玩笑半是認真道:“不是在替生氣的監察官打抱不平嗎?”
燕去晚不大高興地蹙眉,把目光偏向一側,不願意和她對視。
他不是個會遷怒無辜者的人,虞芫的猜測讓他覺得被冒犯了,他沒想到自己在她心目中會是這麼個是非不分的形象。
他一直不做聲,虞芫便捏了捏他的臉,催促他道:“怎麼不說話?”
“我說了我沒有。”
燕去晚揮開她的手,拒絕她這一點小親昵,又側開身躲她,道:“你既然不信就彆問。”
啊,真生氣了。
虞芫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現在不是能跟他開玩笑的時候。
她乾脆撒開手,懶懶地往椅背一靠,徹底拉開兩人的距離。
“好吧,那我換個問題。”
她不想跟燕去晚糾結什麼信不信的問題,所以直接將話題岔開,省得氣氛又變成小情侶之間陰沉沉愛恨難分的粘膩狀。
“這幾天燕副部消息全無,你們之間發生什麼了嗎?”
熟悉的懷抱刹那間就沒有了,她果決到燕去晚都沒來得及回神,驟然消失的體溫讓他無意識慌亂起來,第一反應竟是回顧自己說錯了什麼。
當他意識到自己的一整個反應過程是如此悲哀時,從她口中說出的燕歸時的存在又給了他當頭一棒。
他垂頭至一旁,一句話也不想說。
那串鑰匙的缺口和紋路分明光滑無比,在他掌心裡卻硌得他難受至極。
見他不說話,虞芫頓時明白自己又惹到他了。
她的腦子還沒糊塗,知道這時候她用慣常的親親哄哄大法隻會讓事態更嚴重,他要是誤會她把他當小寵物,很有可能會當場暴走。
所以即使她有點想摸摸他氣得繃緊的臉,也還是忍了,搓搓手指耐下心來向他解釋。
“彆胡思亂想了,這個問題我問他也一樣能得到答案。”
虞芫拍拍他的腰,又道:“但他會說什麼話你也能猜到吧。”
……
那家夥會不留餘地抹黑他,而且百分百會不要臉麵的趁機向虞芫獻媚。
燕去晚眼前仿佛已經出現了燕歸時厚顏無恥矯揉造作的嘴臉。
虞芫先來問他也算是好事了。
燕去晚一肚子氣消散的差不多,但又不情願轉變太快,彆彆扭扭轉頭過來聲量極低道:“……我跟他隻是那天晚上打了一架。”
他提槍進了燕歸時的宅邸,對他連開六槍。
可惜在燕歸時的護衛隊的攔截下,他沒能踏入宅子正門,射擊角度有限,所以沒能在燕歸時身上留下致命傷。
燕鳴在睡夢中被緊急叫醒,聽完事件過程後勃然大怒,當天就把他倆扔到執法局分開鎖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