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淉說著話，乾淨利落踩斷了男人的脖子，其表情之淡定，手段之狠辣，讓虞芫不禁感慨她對這份兼職真是得心應手。
“那你忙吧，我們重新找地方玩。”
虞芫拉著柳葉青就要走，但柳葉青甩開她，不讚同的說道：“她可是殺人了！”
虞芫反問她：“那怎麼辦，你打算去舉報她？”
對方能這麼明目張膽的在城裡殺人，又說是做兼職什麼的，大概率背後有靠山，柳葉青實際並不想惹麻煩。
但這麼明晃晃一樁殺人案就在眼前，要這麼放過又對不起自己的職責。
柳葉青陷入糾結之中，虞芫直接一句話點醒她，“我們正常來說怎麼會遇到這個殺人案呢？”
柳葉青恍然大悟：“對哦。”
然後她狠刮了薑淉一眼，以僅存的道德感對她放了句狠話，“彆讓我再遇到你！”
不明身份的中年男人死在薑淉腳下，虞芫和柳葉青以無事發生的態度繼續找地方娛樂。
當個人的實力遠超常人，甚至能與常規部隊對抗時，社會秩序必然會受到影響，糟糕的是這個世界擁有不止一個這樣的有特殊力量的人。
而且還有無數的需要借助這樣有特殊力量才能對抗得了的怪獸。
人類整體的生存成為第一目的時，法律就會成為一隻靈活的猴子，雖然遊客能聽到它在山林裡遊蕩時發出的吼聲，但能不能真正得到它的寵幸，那主要看運氣。
不然這個小城也不會有那麼滑稽的一條劃分線。
虞芫是知道的，這個世界就這個樣。
既然有兩天的空餘，那麼她們就不可能隻休息一天。
虞芫第二天穿鞋出門，柳葉青躺床上玩手環，頭也不抬對她道：“幾點鐘回來我可以不用報警？”
她不用猜就知道虞芫要去找昨天那個女殺手，她不舉報是一回事，信不信任那個女殺手對虞芫的情誼是另一回事。
“晚上十點前。”虞芫沒有辜負隊友好意的習慣，說完她就出門了。
到登記處時，薑淉似乎預料到她會來，早早給她備了一份茶點。
薑淉把杯子蛋糕遞給她，指著上麵青澀的果子跟她說：“這個野葡萄是我哥從市場買的，會有點酸，但正好解膩，你快嘗嘗。”
虞芫吃了一口，入口即化的奶油讓她眼睛都亮了。
她有段時間沒有吃到點心零食之類的了，天天在軍部就跟一群人搶肉。
“好吃欸，是淉淉你自己做的嗎？”
聽到小虞對自己的手藝滿意，薑淉很是高興，她點頭道：“對呀，材料也是我哥幫我買的，他昨天去了趟燕城呢。”
虞芫把點心吃完，喝了杯水，才對薑淉有意無意的提起薑塗這件事做出反應。
“你是擔心我會反悔嗎？”
她昨天當作什麼事都沒看到的帶著隊友走了，但這對薑淉來說大概是不夠保險。
所以她才會這麼刻意的在試探她，虞芫覺得比起她殺人的手法，她用言語做試探的方法就很拙劣了。
“小虞不是說過，我和我哥各自擁有你一半的心臟嗎。”
薑淉撫了撫鬢邊發絲，對她笑道：“你不會出賣我的對嗎？”
虞芫反思了一下自己，她自認對待薑淉的態度一直很真誠，不知道為什麼薑淉會對她缺乏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