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燕去晚無聲嫌棄的虞芫喪失了貼身陪同的待遇,她跟著他一路回到辦公室,就要進門的刹那被他嗬斥住。
“站外麵!”
他聲音不大,但語氣很嚴厲,嚇得虞芫一激靈,下意識把腿收回來。
燕去晚回到座位繼續辦公,垂頭埋於書海,神情看上去沒有異常,但那一聲嗬斥很明顯是在給虞芫擺架子。
虞芫一麵腹誹他不經逗,一麵無奈的站到門口,跟兩位近衛一塊站崗。
齡期因為受傷了,最近無法擔任近衛崗,不然她都能想象到他嘲笑她的嘴臉。
今天兩位近衛中有一位跟她稍微熟一點,就是那個自來卷小哥,名字叫肖洋。
大概是她之前扯大旗糊弄到他了,他以為燕去晚跟她有曖昧關係,對她的態度就是避嫌中帶了點好奇。
除了齡期之外的護衛隊成員,多少都還有點人味,見燕去晚訓她,她又一臉無奈的站外麵了,就都拿眼睛悄悄瞥她。
對她和自家主子之間發生了什麼很感興趣。
肖洋忍了又忍,對八卦的好奇讓他抓心撓肺的,他餘光偷看了下監察官,見他在專心工作,於是大膽向虞芫偷偷發問。
“監察官為什麼嗬斥你?”
站門邊的另一位兄弟也悄悄轉移視線看向她,想聽八卦。
虞芫湊近他,一副顧及燕去晚顏麵的姿態小聲道:“對戰輸給我了,他被我壓倒在地上,惱羞成怒了。”
肖洋聽完張大了嘴巴,一副“你說真的嗎”的質疑表情。
短短一句話,可每一個關鍵詞都讓他震驚,輸了、壓倒、惱羞成怒……
他眼神複雜無比的打量向虞芫,聯想到她描述的場景,他對監察官的屬性有了新的認識,他想說些什麼,但很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他要是說出了什麼冒犯的話,監察官會折磨到他欲哭無淚的。
虞芫把燕去晚抹黑了一通後,收獲了兩雙驚愕的眼神。
門另一邊的兄弟比肖洋的膽子要大,他向虞芫追問道:“你贏了監察官是怎麼回事啊?”
虞芫把腦袋偏向他,正要跟他交頭接耳小聲說話,一道冷厲的聲音就從屋內傳來。
“玩忽職守的在聊什麼?”
兩人立馬原地站好,假裝無事發生。
燕去晚故意把虞芫撂在門外,不止有表達自己不喜的意思,更有讓她認清楚自己地位,分清尊卑的意思。
但沒想到就像班主任把刺頭調到講台旁邊,而刺頭跟第一排聊起來了一樣,虞芫還帶壞了他的護衛隊。
燕去晚怒意更甚,讓助理把一疊文件交給虞芫,讓她按名單找人簽字蓋章。
屬於自己的工作被分擔,助理美滋滋把文件遞給虞芫,還體貼的告訴她哪幾個人是什麼職位,一般會在哪裡出沒。
在近衛同情的目光下,虞芫開啟了跑腿之旅。
找人簽字一般來說是最簡單也最麻煩的活兒,因為有些人就好像不存在一樣,無論找誰問,都不知道他在哪。
等到虞芫完成任務拿著文件回來時,燕去晚早已經下班坐車走了。
諾大個辦公室隻有一堆鎖好了的文件和關緊的窗戶。
虞芫倒也沒生氣,她把文件碼好放在燕去晚桌子上,出門騎上小摩托找薑塗去了。
之前說好了去兜風,但護衛隊的調令來得太快,她就沒找到時間跟薑塗碰麵了,今天剛剛好。
她發了信息給薑塗,說在小城入口碰麵,對方很快回應說好。
虞芫還沒到小城,就看到了有個人影站在入口處,她過去一看,果然是薑塗。
這個天氣到了晚上會微微有些涼,他穿了一件薄外套,身形挺拔,眼眸倒映著車燈顯得很是明亮。
虞芫一個漂移在他麵前停下,用腿支撐著車身,揚了揚下巴對他道:“上車。”
薑塗笑她道:“真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