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芫看著男人的親密值緩慢上漲,在數值條上鋪了個淺淺的紅底。
這給了虞芫一些驚喜,她也是有段時間沒有遇到這麼和善,剛見麵就給親密值的好人了。
虞芫注視著他的眼神熱切了許多。
“可以告訴我怎麼稱呼你嗎?”
苗琺隻當自己是死了,在旁閉緊嘴不出聲。
褚然笑著拒絕她:“這不太方便,不過他日在某一處偶遇,你喊我一聲‘喂’,我也是應的。”
虞芫道:“這多不禮貌啊。”
她本想再纏他一下,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這不僅是婉拒,而是他們不會再遇見的宣告。
以他的身份地位,哪有偶遇這種事呢,說什麼喊一聲“喂”也會答應,跟她哄小孩說下次表演三刀流一樣,完全是上包容下的半哄半騙之詞啊。
虞芫思考了一下,伸手去碰對方擱在毯子外的手背。
涼涼的。
各方麵都是。
對方神態沒有絲毫變化,親密值也沒有增長。
他依舊是容忍的、寬和的,對她這個生人突然的冒犯舉動全盤接受。
……燕去晚是洋蔥的話,這位就是包菜了。
沒有辛辣的氣味,但層數更多,而且和洋蔥一樣剝到底都是與上一層相似的結構。
豈可修,把她當後輩的難啃的骨頭。
虞芫一向是不撞南牆的性格,她對包菜的興趣瞬間消失殆儘,轉頭瞄準了紫衣小姑娘。
“你家大人看起來就很和藹,是不會限製你交朋友的。”
虞芫一頂高帽甩過去,然後對苗琺膩乎道:“加嘛加嘛,我對你一見如故心向神往,非常渴望得到你的通訊方式,不然我會日思夜想抱憾而終的。”
對待臉皮薄的妹妹,就是一字秘訣——纏。
褚然不會明著讓苗琺拒絕,這對虞芫來說就是可以操作的空間。
她死乞白賴的,總算是把苗琺的通訊方式要到手了。
目的達成,虞芫就打算撤退了,把空間留給要密談的兩位。
臨走前她向苗琺確認道:“你不會等我一走就把我刪了吧?”
正有此意的苗琺:“……”
但被人直接一問,她當然得擠出個笑容來答道:“不會的。”
“真的嘛?”
虞芫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小妹妹不會騙我這個沒有讀心術,無法分辨謊言的可憐人吧?”
苗琺決定聊兩天之後再刪,於是重重點頭道:“不會的。”
虞芫笑了,其實加通訊對她來說有意義,但也沒大到哪裡去,刪不刪都行,她隻是要借這個事在苗琺心裡留下印象而已。
“其實留下我也有好處的,我當保鏢很稱職呢,小妹妹要是雇傭我的話,我可以給你打八折哦。”
說完,虞芫挑逗似的朝她眨了下眼睛,然後才離開。
虞芫回到晚宴上時,宴會氣氛已經很熱了。
舞池中心有四五組互相伴著在起舞的年輕人,而且不隻是男女做伴,同性友人之間舞動作樂的也有。
虞芫找了一會兒,才在一個角落裡看到坐著歇息的燕去晚。
看見她來,他麵無表情。
虞芫一副無事發生,儘職儘責的模樣走到燕去晚身邊,對他道:“監察官這邊進展還順利嗎,我剛才已經去探查過了,那個姑娘是讀心術類型的異能。”
“……還算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