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啥意思啊?
虞芫看著他又往上漲了三個點的親密值,和他一臉的嚴肅冷漠,很不明白他怎麼會這麼割裂。
六十三的親密值了,對她態度咋這樣呢。
在她之前演示的幾個戰士就是很普通的被他指出了一些問題,然後到一邊去做訓練去了,可沒有她這個“去撿回來”的叫狗撿東西一樣的待遇。
虞芫質疑統統:你這個親密值係統不會出錯吧,我怎麼感覺他在針對我呢?
統統仿佛受到了侮辱一樣激動:請宿主注意言辭,係統是絕對不會出錯的。
每個人的性格不同,對待心上人的態度也會不一樣,請宿主保持最基本的常識,遇到問題請從好對象和自己身上找原因,不要質疑係統。
虞芫不服:那是誰連異能失效的具體時間都計算不出來,害我現在要用一日卡做訓練的。
統統:……
虞芫也懶得跟統統掰扯了,她轉身就打算去撿自己的刀,卻被王鐵牛一把拉住。
“用異能去撿。”
虞芫看了看跟標槍一樣紮在地上的刀,大概估計了一下她與刀之間的距離,不免有些為難。
這已經超過了她控刀的距離,她不一定能把刀撿回來。
王鐵牛也沒指望她一下就把刀拿回來,而是轉了個身,讓下一位戰士過來演示自己的異能。
他不再管她了。
虞芫被迫站在原地,一次次嘗試去夠自己的刀。
她眼睛緊緊盯著那把紮入沙土中的刀,刀把上麵纏著她挑選的紅布,雖然還沒真正使用過它,但她握過那把刀很多次了。
她很熟悉它的觸感,她握著它就像握住一截瘦削的手腕。
不同於她對其他人的無所謂,她對她的刀是信任的,它是她沉默的戰友,是她對敵時的底氣。
它永遠忠誠,永遠可靠,除非折斷,否則它永遠會在她身前為她衝鋒陷陣。
她必須要能夠握住它。
虞芫額頭上細細密密的布滿了汗珠,她盯它太緊,以至於頭昏腦脹,把周圍的東西全部忘了,手腳都不禁顫抖起來。
王鐵牛沒有把目光轉向過她一次,他很專心地在為其他戰士做訓練。
虞芫不停延展自己的觸手,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壓扁麵團,她很想把自己從一攤變成一條,將那些溢散的被浪費的部分聚攏起來,朝著她設定的方向前進。
過分的渴望使她陷入到幻覺之中。
她手臂都是麻的,握住刀把的錯覺使她手指有抓握的細微動作。
如果陶烏在場的話,就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異能的暴走,數條無形的觸手在一個他人感受不到的空間裡不停地湧動。
它們拚命向前伸展,瘋狂的姿態讓它們看起來像是在掙紮一樣,細小的沙石,走動的人,固定住的器材,全部要為它們讓路。
它們遵從主人的心誌,不停地延展,不停地失敗。
虞芫為這無法觸及的距離而焦急,她一遍遍幻想著自己將刀拿回來,一遍遍按耐住急躁繼續嘗試。
直到汗水聚在她睫毛上,把她視線打濕到模糊了一瞬,她抬手擦汗,神智從刀把上回籠,她才發現周圍已經沒人了。
訓練已經結束了,場地裡隻剩下她和王鐵牛。
虞芫看了一眼王鐵牛,正對上他的視線。
“繼續啊。”
王鐵牛非常冷酷無情。
虞芫心裡也憋了口氣,倒不是因為王鐵牛的態度,而是她試到現在了,居然一點要成功的征兆都沒有。
她不服輸,繼續把目光放回到刀把上。
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