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牛本意是安慰虞芫，卻沒想到他一番話直接把虞芫給說愣了。
對方久久不給回應，再厚的臉皮都有些扛不住，王鐵牛撓撓頭，想著自己是不是說太多了，說錯了什麼。
還沒等他醞釀好勇氣開口問他說的哪裡錯了，虞芫先給出了反應。
她很遲疑的問道：“……象城現在還是搖搖欲墜嗎？”
她在王鐵牛的講話中忽的意識到了一件事，象城的存活不容易。
而且到目前為止，象城都是在各方救助下勉強維係。
燕去晚承認要對燕歸時動手的那個時候，她還在為異能而猶豫，想著要不直接用卡片複製燕歸時的異能得了。
雖然這樣使用起來很耗費卡片，但能減少一次攻略也算好事。
燕歸時那家夥性格很差，她都不敢想自己要是貼過去攻略，要費多少精力。
而且燕去晚要動手，她也沒立場勸他兄友弟恭，他們倆兄弟明顯針鋒相對很久了，她就算勸了燕去晚也不會聽。
但現在想想，燕歸時要是死在象城，倒黴的除了涉事人員，還會有這個案發地點。
象城距離燕城比較近，受燕城支援也最多。
假設燕城指揮官還有點人類共同體的意識，不伸手報複，但他隨手把支援撤走，也夠象城喝一壺了。
雖然不明白虞芫怎麼突然換了感慨的對象，但王鐵牛還是老實作答了，他點頭道：“還是搖搖欲墜，活得很難。”
要是不難，就不會連被侵入過的地區裡的資源也要回收，而是直接一把火曬乾淨了，在安全的地方重建家園。
虞芫聞言後沉默了。
她覺得自己真是事事差一步。
之前異能消失的時候發現自己沒有添加陶烏的通訊方式，隻能等他自己出現在她附近。
現在燕歸時隨時有可能被暗殺，她又發現自己沒有他的通訊方式，想提醒他注意安全都沒辦法。
她總不能給陶烏發消息，讓他行動前通知她一下，給她一個趕過去救場的機會吧。
虞芫思考了一下，決定求助統統。
這是金手指嘛，能用就用，不然放著多浪費。
虞芫：你幫我關注一下燕歸時那邊的動態，陶烏要是距離他一裡之內，你就通知我。
統統：……
虞芫：沉默是什麼意思，你行不行啊？
統統：宿主是忘記他們同住一棟樓了嗎，每天晚上他們的直線距離都在兩百米之內。
豈可修，她真忘了。
現在燕去晚也在那棟樓裡，燕歸時的名字估計在閻王爺的生死簿上演奏小星星了。
一棟樓裡，殺手和雇主齊全了。
大燕子，你為什麼那麼討人嫌呐？
虞芫對統統道：小愛同學，請為我製定一個詳細可行的計劃。
統統甜美的語氣複蘇：如果連統統的名字都叫不對的話，統統會拒絕為宿主提供服務的哦。
虞芫：……這是一個梗，你不明白。
統統甜甜道：統統明白，但統統拒絕這個幽默。
虞芫：騷瑞啦，統統，請為我製定一個詳細可行的計劃。
統統不依不饒：宿主為什麼剛才要故意叫小愛同學，那樣低級的人工智能難道比統統更優秀嗎？
糊弄是糊弄不過去了，虞芫隻好老實道：因為你總是勸我這個那個的，這一次自找麻煩去救燕歸時，我不想聽你講大道理，所以跟你玩梗先轉移一下你的注意力……
統統要是有臉，此刻已經氣歪了。
這就是人類的語言陷阱嗎，在它以為是和宿主打情罵俏的時候，宿主究竟多少次以幽默為假象給它下套，而它毫無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