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對我有這麼大火氣。”
“而且是我在你這吃的虧比較多吧。”
刀尖上閃動的寒光和虞芫的態度讓燕歸時略微緩和了點語氣。
他難得放低姿態，虞芫也知道這差不多就是他的極限了。
“所以你找我到底什麼事？”
虞芫實在是懶得跟他打機鋒，隻想讓他趕緊把話說清楚趕緊從她屋裡出去，她準備洗澡睡覺了。
燕歸時沉默了半晌。
他此時覺得屋子裡沒開燈正好，省得彼此看到對方的臉。
“燕去晚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不如跟我。”
他的語氣平淡無起伏，虞芫甚至把話捋了兩遍，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這幾個字並不難認，但從他嘴裡說出來就很詭異。
一瞬間虞芫首先懷疑起了他是不是鬼上身，而不是他想撬牆角。
統統倒是十分激動，腦內瘋狂大喊讓她答應，好對象直接送上門來，根本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虞芫讓它把燕歸時的親密值打開。
毫無意外的零。
“因為我是你弟弟的護衛，所以你想膈應他？”
虞芫稍微一想就明白了，燕家兩兄弟水火不容，能捅對方刀子就不會隻扇對方嘴巴子。
他們倆不留餘力的互相坑害，她跟燕去晚關係更近，所以他想將她變成一把刺向燕去晚的刀子。
虞芫利落地把刀收回鞘內，不知道該先笑還是該說他怎麼這麼有自信。
“你一句話就想讓我倒戈也太輕易了吧，燕副部，收買彆人是不是該拿點真金白銀出來啊？”
虞芫語氣的嘲諷讓燕歸時平淡的神情變化了些，征服欲總是會為不容易得到的東西而誕生。
他的確對虞芫的實力很滿意，但要說他對虞芫多感興趣，那是沒有的。
隻不過因為她和燕去晚綁在一塊，又恰好能力還不錯，他才會對她有額外的關注。
這種注意就像是看到對方花園裡有一棵茁壯的花樹，他能聞得到香，看得見花瓣美麗，他有些欣賞，但更重要的是它在對方的園子裡。
對方越是對花樹細心嗬護，除草施肥，修剪枝葉，在樹下嗅花香，他就越想看到那棵樹變成一個空空的坑洞。
“你想要什麼？”
燕歸時大有隻要你說得出，他就辦得到的意思。
虞芫把燈打開。
突然的白光讓適應了暗色的燕歸時刺得側頭眯了下眼。
等他視線清晰回望虞芫時，他發現她正用一種挑豬肉的眼神把他上下打量了幾遍。
被擺上貨架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虞芫也知道這種眼神會讓他不爽，她看著燕歸時眉頭緊皺的模樣，覺得自己的計策有成效了。
燕歸時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很好看穿的人。
他就喜歡有難度的東西。
虞芫如果按照當初攻略燕去晚的方法對他，十年都不一定能達到複刻線，她的兜風邀請，是反複提上百遍都會被他嗤之以鼻，不予理睬的。
他很像黃瓜，滿身的刺雖然不硬，但很紮人。
“臉蛋，還行。”
“腰，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