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天也彆來。”
褚然皺著眉,開始坐地起價。
虞芫摸向他手腕,沿著腕骨探到他衣袖裡去,他微微後仰但沒有躲。
他體溫已比之前高了。
虞芫彎眼笑道:“家主誠意很足,我答應了。”
他皮膚細滑恰似美玉,體毛稀疏以至於手臂上三顆排成一條直線的痣更顯眼,她指腹輕撫著肌膚一個個摸過去,都是平坦的。
這痣長得好,圓潤小巧綴在蒼白的手臂上,像是為它主人增添一些供人探索的趣味一樣。
虞芫牽著他的手,一個吻一個吻的啄過去。
她感覺到她壓著的身軀有些輕顫,他體溫更高了,但仍然敞開沒有躲避,隻是略微側臉,不與虞芫正麵相對。
“家主這身皮囊生得真好。”
虞芫能嗅到他皮膚上的香氣,在這樣充滿藥材苦氣的房間裡無比惑人。
被年紀小的孩子以這樣輕浮的口吻評價。
褚然蹙眉隱忍了。
柔軟的唇觸碰到他手臂時,他一開始還覺得難以忍受的癢和熱。
但逐漸他隻能感受到呼吸輕拂過的流動,而察覺不到溫熱。
癢和酥麻感倒是越演越烈,從她扣住的手腕一直到她唇落過的每一處位置,甚至連她早已放開的小腿,也背叛了他的意誌。
她不甘於床沿的位置,膝行到他腿間,拽住他手腕迫使他與她身軀貼近。
堆積在腹部的薄被成了兩人安全的防線。
虞芫的手從後繞攀住他肩膀,她束縛住人的手段倒是不少。
褚然徹底掙不開了,皺眉閉目隨她去。
這種放棄掙紮的態度就是某種催化劑,虞芫欣賞著他白得跟雪一樣的膚色和因為升溫略顯粉色的唇。
覺得他像一塊畫布。
他軀體動情,但理智尚在。
這種割裂從來是折磨自己,愉悅他人。
虞芫從他微微散開的衣領處窺探底下春色,想著要是太過分他肯定要翻臉,還是算了,便隻是揉玩著他手臂上的痣,吻上他側著的臉頰。
跟她看他的目光不一樣。
她的動作堪稱溫柔。
親吻也更像是小孩抱著玩偶歡喜又愛憐的親。
……若她昨日是這樣,他今日不會沉默。
褚然疑惑地睜開眼,才和虞芫對視上,她眼裡的濃烈情欲就駭得他心口一跳。
那種吞食入腹的欲望,他隻在狩獵的豺狼眼中見到過。
褚然預感自己要吃個大虧,手臂從虞芫掌中掙脫開,推搡著她想要起身,結果被毫不留情壓回去。
“交易到一半就要結束,這可不行啊。”
虞芫都嘗到肉味了,怎麼會願意往外吐。
“鬆開!”
果然翻臉了。
虞芫幾乎跨坐在他身上,壓著他手腕,目光炯炯的盯著他,道:“我沒有超出底線吧,家主,你無故毀約可不好。”
現在是沒超出底線,但下一秒會不會超出底線就不好說了。
褚然掙不過她的力道,皺眉含著怒意看她。
虞芫無奈:“好吧,本來是你情我願的,既然家主不願意那也沒辦法。”
“合作沒達成,我的承諾也會失效。”
“家主再想想?”
褚然聞言逐漸平緩了情緒,兩三秒之後,他的怒意從眼眸裡消散。
虞芫順勢迎上去,從臉頰吻到眉間,褚然的警惕隨著她每一個吻的落下而更高漲,直到她與他兩唇貼合,褚然的警惕達到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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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什麼也沒有發生。
好像連剛才的插曲也沒有。
虞芫繼續了之前溫和的方式,她的手重新攀到他手臂上,輕柔地捏捏他的肉,撫摸他皮膚。
的確跟昨天不一樣。
她像是在捏玩偶裡的棉花。
他無意間窺到的欲望似乎是他錯覺,她今日的每一個吻都像是在哄他。
他的警惕沒有用武之地。
虞芫的吻技很不錯,激烈時是潮海席卷,隻能隨波逐流,柔情時是細雨潤物,花開無聲,讓他四肢百骸都酥軟下去。
今日比昨日舒坦。
褚然微微闔目,將渙散迷離的眼眸遮擋起來,他神智也空了,好像一張揉皺的紙張被人溫柔展開那樣舒適。
虞芫放開他手腕了,似乎也知曉他失了力氣。
空出來的手從他腿上沿著腰側撫上去,將他衣領處的扣子蹭開,有涼氣從他領口處往裡進,他冷得縮了一下。
虞芫確實體貼,滾燙的掌心驅趕掉了些微寒意。
他的靈魂與軀體離散,他不會躲不會逃,空茫著視線尋不到落腳的地方,她隨意激發他軀體的本能,顫抖或者欲拒還迎。
偶爾他會意識到超過底線了。
但很快他會忘掉一切。
他喜歡這樣。
輕緩柔和地陷入一池子溫熱的泉水中,被浸泡著擁抱著,每一處皮膚都暖和。
虞芫親到後麵,都懷疑她懷裡抱著個暖爐。
飆漲到五十九的親密值很好的說明了褚然的心情。
虞芫把他鬆開的時候,褚然已經睡著了。
要不是他神情還算祥和,虞芫都很難說是把他親昏過去了還是親睡過去了。
雖然這兩種都很微妙,但睡著了好歹還能說是安神藥的功效。
虞芫將他放下躺好,給了蓋了被子,坐在邊上等到他體溫逐漸回到正常的範圍,才起身離開。
她忙自己的去了,而褚然睡到下午才醒。
他這一覺睡得很好,什麼也沒夢到,好像隻是閉了下眼,再睜開就是黃昏了。
褚然坐起來,被子從身上滑落,他看到自己皺巴巴的衣物,這才回憶起來虞芫是怎麼把他便宜占儘的。
他把衣領的扣子扣好,又看到自己手腕上一顆小痣。
他自己從沒在意過的地方,虞芫倒像是發現了什麼隱秘寶物一樣把玩了半天。
他錯過了午飯和餐後的中藥,傭人們見他醒了,趕忙端上溫好的膳食。
褚然喝著粥,問了旁人一句。
“虞小友呢?”
“虞小姐出門去了,還未回來。”
她每日都會出門一趟,傍晚才回來,現在的確未到回來的時間。
“要等虞小姐回來後,讓她來見您嗎?”
“不必。”
後天……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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