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去晚想到這個就覺得憤恨。
他讓燕歸時過來接人也是付出了代價的。
要不是佘狣跟條癩皮狗一樣死纏著虞芫，他怎麼可能讓虞芫明天就走。
但他什麼也沒說，隻在虞芫臉上啄吻了一下，悶氣道：“不許跟燕歸時多說話。”
第二天上午燕歸時就到了。
跟他們當初在檢查關卡遭遇襲擊而顯得風塵仆仆不一樣，他下車的時候衣冠齊整，姿態從容，就連皮鞋都亮得沒有一點灰塵。
燕去晚表麵功夫一向是做得很好的。
既沒有冷笑也沒有嘲諷，非常平和地迎接了他。
就是沒有讓虞芫下樓而已，她是站在樓上窗台看他們倆兄弟會晤的。
燕歸時大概是在人群裡搜索了一番她的身影，虞芫很明顯看到他有個視線檢索的動作，然後才抬頭往樓上看。
他視力不錯，隔著小花園一堆植被也看到了她。
狐狸眼一眯就是個不懷好意的笑。
……咋說呢。
如果沒有佘狣，她就要說他是個壞東西了，但人和人有比較就會有優劣。
她現在看燕歸時都覺得他在人品上還挺純真的。
燕去晚是真怕夜長夢多，中午飯一吃完，就催他們早點出發了。
虞芫跟兄弟倆近距離相處，才感受到兩人的火光四濺，硝煙彌漫。
燕歸時嘴賤的要死，看到她出現就開始挑釁燕去晚，勾起唇角笑道：“當初讓爺爺費心把人編入考察團裡，沒過幾天又要勞煩哥哥來接人，小孩辦事就是不穩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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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去晚背對著虞芫，她沒看到他臉色，但聽語氣應該是跟他針鋒相對上了。
“堂兄比我年長幾歲，做事的確是老練，連一些鮮廉寡恥的事情做起來也不會臉紅。”
……
虞芫覺得自己要倒黴了。
燕歸時反口就跟燕去晚嗆起來，譏誚道：“看來你分不清什麼是你情我願了，因為自己無能而嫉妒中傷他人，這才是鮮廉寡恥。”
“嗬。”
燕去晚的冷笑讓虞芫不敢前進。
“堂兄說得頭頭是道，對鮮廉寡恥的事一定很有研究。”
“比不過你啊，大男人紅著眼眶往人懷裡縮，也不管周圍多少個人看著，平時搖尾乞憐的事情就沒少做吧。”
虞芫站在後頭根本就不敢出聲。
她好窒息。
燕歸時笑眯眯又道：“要是像你一樣撒嬌賣癡都拴不住人，我是絕對沒有臉麵還跟人興師問罪的。”
不能再讓他們吵下去了。
她仿佛聽到了她的小命變成了一根琴弦被兩人彈來彈去的聲音。
隨便哪個勁兒使大點就能崩了她。
虞芫假裝什麼也沒聽到，趕在燕去晚反擊之前過去摟住了他的腰，笑問道：“你們在聊什麼呢？”
把腰一摟，燕去晚就色霽怒消了，摸摸她的手沒吭聲。
燕歸時看著她搭在燕去晚腰上的手，嘲諷地笑了下，怪聲怪氣道：“在聊裝模作樣。”
同時感覺被陰陽了的燕去晚和虞芫兩人，分彆想給他一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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