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烏欣然同意:“好。”
於是兩個人結伴往外走。
全程旁觀的燕歸時一言不發,臉色極難看的目送兩人走遠。
虞芫走在路上忽然想起陶烏的實際情況,擔憂地看他道:“你身體沒問題嗎?”
陶烏略顯不解。
虞芫解釋道:“就是你心臟上那個炸彈啊,你從暮城跟我逃出來,佘狣不會引爆嗎?”
她已經逃到嶠城來了,佘狣不可能再抓到她,他想要她子嗣的目的不可能達成,按照他們之前溝通的來看,陶烏已經失去了要挾她的價值。
而且陶烏追隨她出來的時候,還打傷了佘狣,她不管怎麼想,都不覺得他會就此放過陶烏。
仔細想想陶烏的性格也是古怪。
他明明有膽量反抗,卻對佘狣表現得很服從,如果不是她當時喊了他的名字,他就真站那不動讓佘狣對著他胳膊開槍了。
那麼近的位置打在上肢骨,他整條手臂都要廢掉。
難道佘狣會給他治傷嗎,即使治,穿透骨頭的槍傷會在手臂上打出一個大洞,這是能治得恢複如初的嗎。
她不明白佘狣是如何控製陶烏這些人的,如果說是因為心臟上的炸彈,那陶烏又怎麼敢就這麼跟著她奔逃至嶠城。
暮城,泉台,佘狣,陶烏,處處有她不理解的地方。
陶烏語氣平和,對炸彈和佘狣都不太在意的樣子,簡短答道:“不會。”
虞芫追問:“為什麼不會?”
她刨根問底的次數不少,這一次則更帶有認真的意味。
陶烏或許是因為誤解了她的身份,才對她這麼好,又是提前預警又是多次幫她脫險,她接受了他的好意,所以不想他因為自己喪命。
雖說佘狣要是想殺他,從他跟隨她上車那一刻就能殺,不會讓他還安穩的睡了幾個晚上。
但神經病的想法誰能說得準,萬一他哪天一個心情不好,隨手就把炸彈引爆了呢。
虞芫希望能把危險提前解除。
陶烏則煩惱於該怎麼跟虞芫說明為什麼不會,思索半天他終於從腦海裡找到一個理由。
“因為我們是一起長大的。”
虞芫不接受這個原因,她道:“即使一起長大,你也是叫他主人。”
“你的命就握在他手裡,生死隻在他一念之間,這麼危險的事情,你要寄希望於他對你的情誼是否深厚嗎?”
陶烏說不出話了。
他低著頭在聽,模樣看上去有幾分讓人不忍苛責。
虞芫歎息一聲,也不想對他說什麼重話,這些事情簡單淺顯,他不可能從來沒有想過。
隻是出於她不知道的原因,他一直沒有作為罷了。
她換了個問題問他:“這個炸彈除了程序解除,有沒有做手術取出的可能呢?”
“有……但是不能。”
虞芫又要問為什麼了。
陶烏並不是個喜歡隻把話說一半的人,他斷在這裡,就意味著後麵的原因他不能回答。
最終還是什麼也沒問到,虞芫有些無奈。
她決定把目光轉向自己的金手指。
統統:……
虞芫:我現在有一共有十三次抽卡,卡池裡有沒有能夠解決問題的卡牌呢?
統統不是很想回答。
要說有沒有,那自然是有的,卡池包羅萬象,可問題是能夠將炸彈消除或者轉移走的卡牌都是高級卡,很難抽到的。
宿主到現在連美食盒子都沒抽到,雖然現在宿主也不是很需要了……但是沒抽到就是沒抽到,手氣問題是沒救的。
統統:宿主在原世界有中過彩票嗎?
虞芫思考了一會兒:中過一個概率為八十億分之一的人生大獎算嗎?
有被陰陽到。
統統哼唧一聲,不快樂的下線了。
懷抱著“既然沒辦法,那就先順其自然吧”這種想法,虞芫暫時放過了追問陶烏炸彈的事。
和同宗同源的異能者戰鬥,對虞芫而言收獲良多。
她氣喘籲籲將飛舞的鐵片召回來,結束了跟陶烏的對戰,這一仗打得酣暢淋漓,陶烏的鐵片兩次擦著她喉嚨過去,如果不是她速度夠快,這個次數得往上再漲幾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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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烏把被擊散到各個角落的鐵片一個個撿回來,他是第一次跟類似的異能者對戰,體驗很是新奇。
虞芫的戰力超出他的預想,若非他有足夠多的與人交戰的經驗,這一次對戰會結束得更早。
她的訓練方向很顯然是針對異獸群,主要是群體攻擊,在對戰時他就感覺到整個屋子都在她掌控之下,他的無形觸手無論往哪個方向進攻都會和她的觸手有交疊。
在很多時候甚至他需要擠出一些空間才能立足,他好似落入池水中,連喘息都被壓製。
如果她的武器充足,他是不會踏入這個屋子和她對戰的。
一進門就會被碾殺,沒有必要打。
陶烏把挎包裡的鐵片都翻出來,不是變形卷刃就是豁口,他沒有可以送她的了。
虞芫拋給他一瓶水,他接過後問她:“嶠城哪裡有可以修理武器的地方?”
“我沒有注意過欸,下午我要出去,你要和我一起去街上找一下嗎?”
“嗯。”
於是下午兩人一塊出門。
修理店倒是很順利找到了,店家說鐵片材質特殊,重鍛需要時間,就留了虞芫的通訊說好了通知他們來拿。
但虞芫在校門口沒有等到常不語。
她本來都忘了青龍幫的毛頭小子們長什麼樣,可他們在門口遇到她就跟遇到了鬼一樣。
很明顯的繞路走。
虞芫就直接截住了他們,問了常不語怎麼沒來上學。
青龍幫的小子們跟她說常不語轉學了,他們也不知道他轉去了哪裡。
難得回來嶠城,但可愛的小妹妹還是沒見著,虞芫深感遺憾。
她想著人和人的可能緣分就這麼淺吧。
虞芫和陶烏回住處時,又在樓下大廳遇到了燕歸時。
他沒有理會二人,靠坐在沙發上處理光屏上的政務,大廳窗外有棵梨樹正值花期,滿枝椏雪白。
人與景互襯,虞芫還沒進門就看了他好幾眼,隻覺得燕歸時靜坐在那的確是很有姿色的。
但她沒跟他搭話,尋人沒尋到的失望讓她情緒稍有些失落,不太想這時候跟燕歸時互嗆。
兩人徑直上樓去了,一雙眼睛則怨氣與怒意交織,在他們擦肩走過時抬起,緊盯著他們的背影,直至一點影子也看不見。
這滿室濃鬱的梨花味,腥臭得讓人不堪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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