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館老板娘的閒話,聽到呂濁耳朵裡,那就都成了線索,就等著多妹兒回來往一起串聯了。
吃完了麵,出了麵館,三人兒一合計還是先回車上等著吧。
這回這赤鴨兒鬼多妹兒可挺能抻,整整一下午才屁顛顛兒的回來報信兒:
“艾瑪呀!我還真不知道,一直那麼高傲不可一世,正眼都不看彆人總是高高在上的祖袂,原來也會乾坑蒙拐騙的事!”說著多妹兒興奮的晃著花花綠綠的鬼臉,問呂濁:
“你快問我,我這一下午都乾嘛了?!”
呂濁一翻白眼,不耐煩的嚷道:
“有屁就放,你哪那麼多廢話!戲精吧你?說話還得打個過場?!”
多妹兒依舊興奮不減,拉開架勢講起來:
“祖袂她們上了那個叫齊二家的辦堂,那裡其實就是一窩黃皮子冒充各路來騙香火的,以祖袂她們的法力,自然輕鬆把那些小黃皮子收服了。
齊二家很旺一上午就來了三十多人,祖袂挑出三、四個來做點事情,然後給人家膛關。說是膛關,其實就是讓他們去一個破房子裡祭拜一口井,而且都是按照她告訴的方法做供祭的法式。”
聽到破房子裡的井,呂濁和天朗便明白些了,便示意多妹兒繼續說,
“下午的時候,我湊到跟前看熱鬨,祖袂看到我了,不但沒趕走我,還讓我給她做事!讓我附在一個胖男人的身上,做些舉動,讓他們相信祖袂的話。哈哈,這是我拿手的呀,我折騰的那男人一會兒冷一會兒熱,上躥下跳的後來直叫娘!跪地磕頭求救命。
然後附身齊二的祖袂就讓他膛關!你們說怪不怪,祖袂居然在那個破房子裡的井裡養了幾隻沒了靈筋的惡鬼!她讓那個胖男人買了現殺的牛頭、豬頭、活雞活鴨到那井前祭祀,活活鼓搗一下午才完事!”
“現殺的牛頭和活雞等有新鮮的魂魄,確實是養惡鬼的最直接的方法!而利用信奉的信徒,來自願殺生施供,也真是好謀略啊!”天朗歎著氣說道。
“智商這麼高的鬼,我真想知道它成鬼前是個什麼東西!”呂濁閉眼鎖眉,腦袋迅速的轉著。
“那破房子裡可還有其他看守的鬼啊神兒啊什麼的?”
“沒有!也不需要,那井上布了老鬼的法結,除了老鬼,誰也打不開的!”
“我靠!它還懂結界!這丫法力還真不低,我們得找到它的弱點!找到它怕的東西!要想方設法讓它把祖袂的五魄交出來!”
“多妹兒,你知道那個老鬼是什麼來曆嗎?”天朗問道。
“老鬼永遠都是一團黑影,從來不現真身。我們最開始被它召喚去,並不知道它的厲害,它說讓大家以後都聽他的,說可以滿足大家的願望…那時我們都不信,它就抓出一個紅衣厲鬼,也不知道用的什麼法術,一招就給秒了。然後把抽出的厲鬼的靈筋給了身旁一個小鬼頭,那小鬼頭當即就暴漲了幾十年的靈力!
自那以後,聽到它的詔令我們就都去了。它對我們這些低級的小鬼幾乎不關注,但經它培養的厲鬼可是都挺厲害的!以祖袂為首的紅衣厲鬼可以說是它的天團了,在我們這地界兒那可是老霸氣的存在了!”
“這麼有智商有謀略的鬼,還懂得集團化…想要乾倒它,還真是不容易啊!”呂濁的腦子一刻不停的轉著,許多念頭和想法雜亂的在他腦子裡穿過。
“乾倒它?為什麼呀?它和你有仇嗎?”多妹兒晃頭晃腦的問道。
“為什麼?因為我正義啊!它厚顏無恥的為提升自己法力,利用無辜鬼眾為它做違背天理的事,還草菅鬼命,為禍眾生!
我這麼有正義感的人怎麼能坐視不理呢?怎麼能任它胡作非為呐?!”呂濁這一番慷慨陳詞就差配段兒胡板兒唱起來了!
多妹兒嘿嘿笑得亂顫,
“雖然我不認為你能乾得過它,但我還是很想看看你能咋乾?!”
“沒見識的家夥!你呂爺我招兒多著呢!”
說完呂濁回頭對天朗和大黑貓說:
“這老鬼道行深,法力高,想收拾它,咱們還得找些幫手!”
“要回去請你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