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濁站在第三口石棺前,用力推了一下棺蓋,但隻是挪動了一點兒。
“當初給他們幾個下葬的肯定不隻你一個人吧?這棺蓋推都推不動,是怎麼蓋上的?”
“雖然當時有彆人,但這口卻是我親自蓋上去的!當年的我擺弄這麼塊石頭還是可以的!”
“那你老人家當年一定不是尋常人物吧?能力拔千斤那一定是員武將!關二爺、趙子龍之類的吧?”
“你哪兒那麼多廢話?趕緊推!”
呂濁暗暗翻了個白眼,又隻得咬著牙繼續推,好不容易推出一道縫兒,呂濁起身說道:
“不成!這麼著吐血了也推不開!我得找個杠杆!”呂濁東瞅瞅西望望,發現在墓室的一側,有很多排列整齊的大箱子。
“這裡麵放的都是這六位大佬的體己細軟吧?方不方便,我打開來瞧瞧有沒有能用上手的?”呂濁一臉的無法控製的貪婪的笑容,道貌岸然的說道。
“隨便!雖然我是守墓的,但事實上並沒有人告訴我,我守墓的職責是什麼,所以你願意乾嘛就乾嘛吧!”守墓鬼的話說的還蠻有哲理的,又仿佛根本不怕他惦記……讓呂濁居然無言以對。
然而即便是拿不走,看看也是過癮的,總算長了見識不是。所以呂濁走到大箱的旁邊,伸手就掀開了一個,居然也沒有上鎖。
呂濁探頭往裡一瞧:便以最快的速度又合上了,然後摸了摸鼻子說道:
“這些個箱子裡放的都是一樣的東西嗎?嗬嗬,這些體己細軟有點兒彆出心裁哈?!”你道這裡麵裝的什麼?——白骨!一整具屍骨蜷縮在裡麵,不用說一定是那些安葬六位大佬的夥計們,在事成之後都被拉去墊背了!
“我算是明白了!他們弄好了墓室又安葬了主人,然後被你給哢嚓了,結果你比他們還慘,他們好歹有你給他們用箱子安了身,你自己卻落個……”呂濁說著說著也有些不忍心了,心想這個鬼也還算不壞知道給其他人裝箱打個包,可是不知道他自己是自願的,還是也被誰算計了!
守墓鬼也沒回應他,倒是繞到另一邊,指著一個角落,對他說:
“這裡有一些武器,也許你用得著。”
呂濁撲了撲身上的塵土,走了過去。在角落裡撿了一把沒有了槍頭的鐵杆。然後再走到第三口石棺前,將鐵杆從推開的石棺縫隙中插了進去。
隱隱的可以看到有一些氣體飄出來,呂濁連忙捂住嘴,跳到一旁。在手指的縫隙中隱隱約約的聞到那氣體居然是香的。
“唉,我瑪!這香味兒是防腐的嗎?有沒有毒啊?”
“沒想到這麼久了她的香味還在!”守墓鬼的語氣明顯有了些柔軟的情意在裡麵。
呂濁眼睛來回轉了轉說道:
“裡麵這位是香妃嗎?”
“不是!怎麼可能是!她的香味兒並不是天生的,而是自小被人泡在藥罐子裡熬出來的!”
“藥人啊?!”呂濁瞧著那守墓鬼的神情,便知道這裡麵一定有故事。心想撬開棺材看看裡麵大概就知道是哪出兒啦。
呂濁因為怕弄壞了裡麵那位,還得悠著法兒的撬,使出吃奶的勁兒才把那棺蓋撬出去一半兒。露出來的一半兒身子上蓋著一張泛黃有些透明的,不知道什麼材質的東西。
呂濁扒脖向裡看著,手裡特意從背包裡摸出一把金剛杵攥在手裡,以防屍變。
“你把那張鮫綃揭開,看看她手裡可攥著什麼東西!”
原來那個透明的東西是一張鮫綃,呂濁從包裡取出一雙手套戴上,心想——安全第一!
“這鮫綃不會是鮫人的皮吧?”呂濁見那鮫綃有著極奇特的透明的光澤,不像普通的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