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濁翻身而起,那原本倒在地上的銅罐子竟然又彈回到他的懷裡,這可把那個白胡子老頭兒給氣壞了,要知道——他一個百年老魂兒居然讓個愣頭小子給耍了,他真心覺著惱喪!
呂濁看到白胡子老頭兒鬼的沮喪表情,心裡受用的很,不失時機的揚手將手裡的一條係在銅罐子上的透明的魚筋線向老頭顯擺了一下,
“就知道你在打這個的主意,沒點計謀還騙不出來你了呢!”呂濁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圓呼呼的鬼老頭兒,
“瞅著您老人家這隱身大法,您這鬼齡怕是得百八十年以上了吧?怎麼著哇,年齡一大把了,還惦記著彆人的東西呐?”
白胡子老頭兒魂體一顫,無不遺憾的悶悶的說到:
“白瞎了!怎麼就沒想到你小子這麼奸詐呢!”
呂濁嘿嘿一樂:
“是你老人家太急了!你但凡再細點兒心瞧瞧,也能看出我們是在蒙你的呀!”
“我跟哪兒有時間去細心瞧啊?那鎮魂石隻有這一會兒會兒的工夫能離開那罐子!”老頭兒翻了個白眼兒說到。
“嘿,那我也不明白了,你要這魄有什麼用啊?這個是彆人的,對你能有多大用途啊?!”呂濁疑惑的問到。
“好吃啊?!你可要知道,平日裡要想吃到這樣新鮮的魂魄,那可比登天還要難!”
“啥?你就為了吃?你知道我們找到這些有多不容易嗎?!你還真是越老越活的沒操守!你難道就不知道我們留著這些魄是有大用途的嗎?”
“我為什麼要知道?再說了,你們無緣無故帶著這幾條新鮮的魄自然是有用的,不然你們一個凡人貼身帶著它做什麼?隻是……你們留著也沒有用,最終還是會遭損了,那樣的話還不如讓我嘗嘗鮮了。”白胡子老頭兒鬼說的理所當然的,臉上居然也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表情。
“我說你這老頭兒怎麼這麼不嫌害臊呢?什麼玩楞兒叫我們留著也沒用?我們當然有用了,嘿——你怎麼就知道我們沒用了?!”
“正主兒的最後一魄被封了,你們永遠沒有可能集齊七魄,不能集齊七魄那這六魄還有什麼用?”老頭兒脫口而出。
呂濁聽了心頭一顫,忙逼近問到:
“你的意思是這最後一魄已經找到了,但是被人封住了對嗎?那你一定知道被封在哪裡了?”
“我怎麼會知道在哪裡?”
“那你怎麼知道最後一魄被封住了?”
“因為那罐子裡七魄的軌跡已經出現了,隻不過有一條被封在了彆的地方,不在這裡。”白胡子老頭兒鬼見呂濁還是一臉疑惑不解,便又繼續說道:
“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我就是吸魄升修的……隻不過我吸的都是殘魄!”白胡子老頭兒鬼自然知道自己升修的這個法子有些齷齪,所以說起來倒也知道有些言辭閃爍。
“瞧你這體格兒,你應該不隻是吸收殘魄吧?”呂濁看著他胖乎乎圓滾滾的樣子,大概也知道他的發展軌跡應該就是投機取巧,打擦邊球占便宜的那種了。
“反正我沒有殺人就是了!”老頭兒鬼說著挪了挪自己胖呼呼的身體,眼珠子滴溜溜的,私下裡瞄著,呂濁知道他這是要琢磨著開溜了,但既然他對魄的氣息這麼敏感,那對他們找到最後一魄一定能有幫助!
“我說老人家你這一天天閒待著也沒事兒,你跟咱們一起玩兒去唄。”呂濁樂嗬的勾搭著,不想那老頭兒鬼都成精了,開口接道:
“我才不去呢,你哪裡是要帶我去玩?你是想讓我給你找那最後一魄!那沒個一年半載的,根本就摸不著影兒,我才沒有那時間浪費給你呢!”
“待著也是待著,咱又不著急,管他一年半載兩年半載的呢!咱們就邊溜達著邊找,找到了算找不著就拉倒。”呂濁繼續勸著。
“你彆以為我不知道,這事兒跟那拂虞有關係,我才不摻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