霩延和權桉彤略帶小情節的聊著,全然沒有發現洛丞素的出現,原本以洛丞素的修為和九玄狐尊的稱號,並不至於與尋常凡人有著凡俗情緒,但也許是仙家的宿劫,偏偏隻是這一情節便在洛丞素心理留下了陰影。
發現洛丞素回來的是和權遠道製藥成功的天朗。
天朗一走進外屋就從空間中的能量流中感知到了洛丞素,當從外屋側角看到麵色蒼白唇無血色孤然肅立的她時,天朗不由心中隱隱傷感,同時納悶:怎麼屋裡屋外的待著?!
洛丞素看到天朗,目光從他身上輕輕帶過,然後看向霩延,眼神中略帶的複雜神色稍瞬即逝,淡聲說道:
“他沒事,我便走了!”
天朗不明原委,但也感出有些不對,忙問道:
“怎麼回來了又要走?傷了狐尾是極重的,你可都大好了?”
天朗的關心是誠心實意的,但洛丞素卻依舊表情淡淡的回答道:
“洛邑的事我會處理,你們也儘快離開吧!祖袂在荒洲被拘禁,拂虞也被困在荒洲腹地!”見天朗一臉驚詫卻不得反應,洛丞素微微皺眉有些不耐煩的說了句:
“冥陽君!”然後身形一晃,閃身而去。
天朗雖不知被困的祖袂在荒洲會是什麼情形,但能在洛丞素口中說出的,那自然是要緊的,何況還提到拂虞竟然也被困,那事情就一定不簡單了!
天朗進屋看到仍在熟睡的呂濁心裡不免焦灼,因為權遠道還在那邊等他帶權桉彤過去醫治,便也來不及多說什麼,隻是上前與權桉彤點頭示意,待她應允後,抱起她走了出去,霩延則留下看守呂濁。
拔巫的治療方法因為會涉及隱私,所以天朗將權桉彤送進權遠道的治療室後,便回到呂濁所在房間等待。
待兩個小時後,權遠道過來告訴天朗他們,權桉彤已經穩定下來了,目前看已無大礙。
看到權遠道額頭上的汗跡未乾,天朗和霩延都不忍心詢問治療過程,權遠道也沒有提起,但大家都明白剛剛又是一場殘慘的曆程。
“等我哥醒來,我們就得離開了,有些要緊的事……”天朗話沒說完,但權遠道顯然懂得他們並非常人,所說的緊要事一定非同一般,於是連忙點點頭,看見呂濁還在酣睡,觀察著他已經無礙,便走到他跟前拿出銀針在他右手中指上一刺,呂濁悶哼一聲醒了過來。
“哥——!你可知道荒洲?”天朗心中的不安越來越重,見呂濁醒來便急急的近前問到。
呂濁一邊揉著頭,一邊一臉費解的搖搖頭,天朗深吸一口氣嚴肅的說道:
“封關六道涯囚的無涯荒洲!”
“無涯?無涯……荒洲……就是關押六道輪回中重業受極刑的罪苦眾生的那個刑撻之地嗎?”呂濁在記憶裡搜索著,天朗聽了點點頭,呂濁更加不解的問道:
“那裡怎麼了?怎麼突然提到那兒?”
天朗眉頭一皺神色惆悵的說道:
“祖袂……被困在那裡!”
“祖袂?”呂濁聽到這裡立刻蹦起來:
“拂虞老鬼呢?”
“也被困在荒洲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