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些不尋常啊,江婉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不會是被開除了吧?
“怎麼了婉兒,發生什麼事了?”杜若急忙問。
江婉往正在晾衣服的春花那邊望了望,然後站起身來,呐呐地說:“沒什麼事,就是……”
她欲言又止。
江漓皺了皺眉,溫言道:“婉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好好說,天塌了也有大哥替你頂著。”
話剛落音,院門就被人拍得砰砰作響。
朱氏的大嗓門喊了起來:“江婉你個小賤蹄子,給老娘滾出來!”
江婉趕緊躲到了杜若身後。
江漓過去開門。
朱氏牽著小兒子李雀兒杵在門口,叉著腰氣勢洶洶,李雀兒則張著嘴抽抽噎噎,鼻涕眼淚糊了滿臉,看著邋遢又好笑。
看架勢,似乎是上門告狀來了。
江漓眸光微閃,“有事麼?”
朱氏看到院子裡的江婉,眼睛都紅了,扯著兒子不管不顧地衝進來,上來就要去撓江婉的臉。
杜若抬腳就踹,“有事兒說事兒,發什麼人來瘋?”
江漓走過來擋在了杜若跟江婉前麵,神色冷峻,“朱嬸子,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朱氏氣急敗壞,抬起臟兮兮的袖子粗魯地抹掉了李雀兒臉上的鼻涕跟眼淚,露出一個鮮紅的巴掌印來,“看見了吧,這就是證據,是你們家江婉那個小賤蹄子打的!”
江婉打的?
江漓跟杜若同時看向了江婉,目光中充滿了驚詫。
這怎麼可能呢,江婉素來懂事聽話,性子更是柔弱安靜,說話都很少大小聲,怎麼會做出打人這種事?
杜若不敢相信,“婉兒,真是你打的?”
江婉垂下了腦袋,小手不安地絞著衣裳,“是,是我打的…”
聽到她承認了,朱氏更加理直氣壯,“還不止呢,你們再看看,看看我兒子的腿!”
說著,把李雀兒的褲腿往上拉,露出一截小腿來。
那腿上豁然有幾個帶血的牙印!
夫妻倆震驚的視線又同時投向了鐵蛋。
狗子尾巴夾得緊緊的,抬起狗爪子捂住了眼,不敢抬頭看他們。
很顯然,就是它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