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哦,那兩口子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心黑著呢,上次啊……”
曹氏喋喋不休地把江家二房這些天發生的事都講了一遍,又指天罵地的,把杜若跟江漓罵了個狗血淋頭。
聽完後,杜明珠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
沒想到那賤種嫁到江家後,竟然做了那麼多的事。看來是自己低估了她啊,以為她還是從前那個懦弱無能遇事隻會哭的草包,這才一敗塗地。
沒關係,來日方長。
杜若,我一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
此時的杜若已經跟鄭氏坐在了馬車裡。
當然還有鄭青禾。
鄭青禾聽完李府裡發生的事,氣得牙癢癢,“杜明珠那個壞胚子,骨頭縫裡都滲著壞水,一天到晚的就想著害人,如今得到了這樣的報應,真是活該!”
說著又不甘心地道:“才關一年,也太便宜她了。”
“你可不要小看這一年。”杜若笑道,“從杜明珠踏進監牢的那一刻起,她的名聲就已經毀了,以後想要高嫁是不可能的事了,這才是對她真正的打擊。”
對於古代女人來說,嫁人就等於第二次投胎,胎沒投好,這輩子都完了。
鄭青禾想想也是,於是又開心了起來。
鄭氏一直沒說話。
杜若敏感地察覺到了,抱著她的胳膊晃了晃,“怎麼了娘,你有心事啊?”
鄭氏搖頭,“哪有,娘隻是…有點累了。”
杜若卻是不信的。
被關了大半天,累是肯定的,但鄭氏很明顯心不在焉,時不時地處於發呆狀態,這可不是累造成的。
估計是今兒見到了渣渣美這個前夫,心裡不是個滋味兒吧……
杜若也沒有挑明,感情的事外人插不上手,隻能自己想通。
半下午的時候,馬車進了杏林村。
見鄭氏平安回來了,鄭家人都鬆了口氣,得知前因後果後,高興得就差放鞭炮慶祝了。
杜明珠那個壞種,總算是得到了報應,至少一年內不用再擔心她出來害人了!
很快,鄭氏的隨身物件兒都被搬上了馬車,一路往龍泉村趕去。
臨走前,杜若把鄭青禾叫到了一旁。
“三哥,你那個碼頭搬運的活兒還在乾麼?”
鄭青禾撓了撓腦袋,“乾著呢,你問這個做什麼?”
不乾也不行啊,家裡就那幾畝地,有爹娘還有兩個嫂嫂就足夠人手了,他跟兩個哥哥都得到處找活兒乾,不然哪裡養得起那麼多人。
“你把那工辭了,等過幾日你到我們家來,我有活兒給你乾,保管比你在碼頭掙得多。”
鄭青禾不高興了,“阿蠻,你把三哥當外人使呢?給你乾活還要啥工錢,吱一聲就是。”
杜若心裡又暖又想笑。
“不是的三哥,我是有賺錢的好路子,想拉你一同入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