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有點瘟……”完了,說話還大舌頭。
這該死的,熟悉的感覺。
趁著最後一絲理智還在,杜若趕緊在腦海中呼叫係統:“小統,這飲料裡也有酒麼?”
係統歎了口氣,“人不可貌相,飲料也不可光用眼睛量,聽名字也該知道了,百花春色,無酒不成春啊宿主。”
雖然度數很低,但也彆把米酒不當酒啊。
杜若:“……”失查了。
不過還好有江漓在,醉就醉了吧,也不是什麼大事。
係統正想問問杜若要不要兌換醒酒藥,就見它家宿主果然又開始發起了酒瘋,竟然推開了江漓,還抬腳往她自己男人的命根子上踹。
雖然沒什麼力道,但這個動作著實又壞又猥瑣。
係統很想捂眼,如果它有實體的話。
好想當做不認識這個宿主怎麼破?
江漓當然不可能讓媳婦兒踢中,閃身避開的同時將她攬進懷裡,語氣裡充滿了無奈跟寵溺,“哪裡都可以,就這裡不能踢,我怕你醒了會後悔。”
“壞蛋,你放開我。”杜若卻不肯就範,掙紮來掙紮去的,還放出狠話,“霍明錚你這個畜生,彆以為有兩個臭錢就了不起,這藥方是姑奶奶的獨家專利,你要是敢占為己有,姑奶奶就告得你傾家蕩產!”
霍明錚?是誰?
江漓的臉色凝重起來,聽娘子這話音,應該不是什麼好人。
難道是自己不在家的這段時間裡,娘子被一個叫霍明錚的男人騷擾了?
眼看杜若正酒勁兒上頭,江漓也隻好等她清醒了再問。
他喊來了外麵的夥計,準備結賬。
“不用了江捕頭,掌櫃的說了,以後您跟杜娘子不管什麼時候來這吃飯,統統記在他賬上。”夥計笑眯眯道。
仇掌櫃一番好意,江漓領情。
但一頓兩頓還好,哪能頓頓吃白食,即便仇掌櫃不在意,自己也沒有那麼厚的臉皮。
江漓還是執意留下了一兩銀子,然後抱著杜若走出了醉夢居。
外麵陽光正好,秋風正燥。
街道上人來人往,十分熱鬨。
見江漓抱著媳婦兒經過,許多人發出了關切的問候,江漓也一一回應,偉岸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東街儘頭的好運來客棧。
身後的眾人卻還舍不得離開視線,紛紛感歎著。
“江捕頭可真是好命啊,娶了這麼個漂亮媳婦兒。”
“可不是,我家那黃臉婆要是有杜娘子的一半,哦不,有她的一成我就心滿意足了,短壽十年都樂意!”
“得了吧你們這兩個家夥,少做白日夢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還眼饞人家江捕頭的媳婦。人家江捕頭什麼樣,你們什麼樣,心裡沒點兒數麼?”
“過過嘴癮也不行啊?管得著嗎你?”
“行行行,你們儘管過嘴癮,反正明兒我要去菜市口過眼癮去。呂秀娥那臭婆娘害得我沒了半年的工錢,老子不扔她兩個臭雞蛋,這口氣怎麼咽得下……”
幾個人手裡乾著活兒,口裡打著嘴仗,說得那叫一個唾沫橫飛。
不遠處的牆角邊,一雙眼睛正死死地盯著好運來客棧的方向,眼神裡充滿了嫉妒和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