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禹王這麼好說話,這都不舍得罵他?
“禹王直接讓人把沈京斌的兩條腿都打斷了,舌頭也割去了大半截,說是為了他好,省得他再跑來跑去的亂嚼舌根,到時候惹出什麼彌天大禍來。”
趙老夫人:“……”
是個有魄力的,夠狠。
沈京斌那混球,跟他老子一個德行,又被他娘寵得不成樣子,連累阿堯不知道為他擦了多少回屁股。
這下好了,總算是消停了。
兒子出了這樣的大事,蘇錦繡必定很不好受,所以這段時間才沒過來。
也讓自己清靜了一些日子。
“繼續讓內應盯著那邊的動靜,尤其是蘇錦繡,任何異常舉動都記得來報。”趙老夫人道。
晴嬤嬤點頭表示知道了,“老夫人還是懷疑二小姐的失蹤跟大小姐有關?”
趙老夫人沉默片刻,“我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畢竟當年我親口答應過她父親,會待她如親生,保她一世錦繡安穩。”
說著,她的口氣冷了下來,“但她若真動了我的心肝肉,我定讓她生不如死!”
......
晨曦微露,東方放白。
昨晚炸了幾聲驚雷,今天倒是轉晴了,暖洋洋的。
這樣的天氣,正適合出行。
為了不耽誤回鄉計劃,杜若跟江漓早早就起來了,叫上蘇清堯跟鼇氏,一行人直奔春暉堂。
趙老夫人在晴嬤嬤的攙扶下,坐到了屋子中央。
蘇清堯搓著手,激動得不行。
鼇氏也眼巴巴瞧著,悄悄地問杜若:“阿若,真能看見嗎?”
杜若笑,“放心,沒問題的。”
說完走上前,一層一層地解開了蒙在趙老夫人眼睛上的紗布。
所有人都是一臉期待的表情。
模糊了那麼多年,猛地一下子變清晰了,趙老夫人還有些不太適應,連眨了好幾下。
蘇清堯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怎麼樣娘,能看見嗎?”
趙老夫人將兒子的爪子拍開,嫌棄地瞅著他,“你是豬嗎?吃得這麼胖。”
蘇清堯:“……”
紮心了老娘。
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瞪大了眯眯眼,“娘,你能看見了?!”
趙老夫人懶得理他。
視線在其他人麵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了杜若身上。
怪不得沈京斌動了歪心思,想拿她討好禹王,還真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
江校尉,好福氣啊。
她轉頭看向江漓,忽然愣了一下。
咦?
這年輕人……怎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尤其是那雙極特彆的瑞鳳眼,好像在哪裡見過。
趙老夫人在腦海中翻了一遍,沒找到對應的人,也就作罷了。
“杜神醫的醫術果然高明,老身的眼睛已然複明了,多謝你。”她感激地道。
杜若自然客氣了一番。
眼看時候不早了,杜若也就沒再耽擱,開了個鞏固的方子,留下醫囑,然後便提出了告辭。
臨走時,鼇氏硬是塞了五百兩銀票給她,“錢是錢情是情,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你現在可是神醫,自然有神醫的身價,這五百兩,你值得!”
杜若推辭不掉,隻好收下了。
想了想,再次提醒道:“手術後一個月內禁油煙,禁強光,最好多留在室內休養,一定要記住了。”
鼇氏連連答應。
夫妻倆親自將杜若跟江漓送到大門口,蘇府的馬車早就在候著了,緊趕慢趕,還是遲到了兩刻鐘。
縣館門口,顏夫子和一眾學子正勾著脖子翹首以盼。
沒辦法,江漓跟杜若不來,他們也走不了啊。
水路有水匪,陸路一樣不太平,彆看他們人多,實際上大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不頂用。
隻有江漓跟老鐵頭在,他們才有安全感。
行李昨天就收拾好了,江湛跟老鐵頭已經幫忙拿了下來,杜若也就懶得再上去了。
大夥兒開始分配馬車。
一共三十多個人,十二輛馬車,還算寬裕。
杜若是唯一的女眷,自然跟江漓坐在一起;江湛、江三叔還有老鐵頭坐一輛。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終於都安頓好了。
顏夫子一揮手,“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