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亮介又好氣又好笑。
他應該想表達的是:你的劍術精妙到超越我的認知,我無法破解,很厲害!
雖然聽起來,這家夥是在編排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
錆兔捂著肚子,笑得前仰後合:“義,義勇……你下次,還是不要思考了。”
義勇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
大家都笑了……
那說明我這次說得應該沒錯。
我應該沒有被討厭。
義勇在心裡默默地給自己點了個讚。
“義勇!”
真菰跺了跺腳,小臉又故意板起來,指著義勇的鼻子。
“你最——討厭了!”
義勇猛地怔住,腦子像是被一道白線貫穿。
他猛地轉過頭,表情依舊嚴肅。
“不!”
義勇的語氣斬釘截鐵,像是在說什麼既定法則。
“我才不會被討厭。”
“……”
這過於認真的反駁配上他那張天然呆的臉,真菰沒一點脾氣。
亮介和森山明在一旁看得真切,兩人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肩膀又開始劇烈地抖動,拚命憋笑,忍得辛苦無比。
真菰無奈的深吸口氣,決定暫時放過這個一根筋的師兄,轉向亮介。
少女臉上立刻綻開明媚的笑容,大大方方地行了一禮:
“安井先生你好!我是真菰!鱗瀧老師的弟子!”
亮介也收斂了笑意,溫和地點頭回禮:“你好真菰,我是安井亮介。”
真菰這才想起正事,轉向錆兔和義勇兩人。
“老師在屋裡等你們。”
錆兔和義勇立刻正了神色。
亮介與森山明對視一眼,默契地跟了上去。
狹霧山的木屋簡樸而潔淨,帶著木頭和草藥的淡淡清香。
推開移門,鱗瀧左近次正跪坐在矮幾旁專注地斟茶。
他戴著標誌性的紅色天狗麵具,看不清神情。
聽到腳步聲,鱗瀧抬起頭,目光越過自己的弟子,直接落在了亮介身上。
“你……”
低沉溫和的聲音響起:“是桃山的安井亮介?”
亮介微微躬身:“是的鱗瀧先生,我是桑島慈悟郎先生門下的安井亮介。”
“爺爺他一直很掛念您,說狹霧山的水汽養人,也希望您保重身體。”
他頓了頓,補充道:“這次任務途經附近,森山盛情相邀便冒昧前來叨擾。”
鱗瀧左近次聞言,手中斟茶的動作微微一頓。
他輕聲笑笑笑,溫和調侃。
“慈悟郎先生掛念?”
他輕輕放下茶壺,將一杯清澈的茶湯推到亮介麵前。
“這話聽起來可不太像他那個脾氣火爆的老家夥會說的,倒像是你替他老人家想的體麵話。”
亮介坦然一笑,並不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