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川靜流接過話,帶著深深的自責。
“他將百姓作為人質和盾牌,我投鼠忌器,束手束腳。”
“他新的血鬼術可以寄生人體,還能引爆,我為了斬斷那些肉瘤救人被消耗了太多體力和注意力,露出了破綻……”
森山明連忙道:“水柱都是為了救百姓才受傷的!他本來都快把那個混蛋砍死了!”
水川靜流苦笑一聲,目光複雜地看向亮介。
“嗬……其實嚴格來說,他最初的目標是你,鳴柱。”
“我?”
亮介指著自己,徹底懵了。
衝我來的?
我跟這跑酷哥有仇?
不會吧。
我都沒見過他啊!
“他剛見到我時很失望,說……”
水川靜流回憶著病葉當時貪婪暴戾的語氣。
“來的居然不是那個鳴柱!”
“不過看你的氣息應該也是柱吧?隻要殺了你!吞噬你的血肉!大人一樣會給予我豐厚的獎賞!”
亮介:O.0?
看樣子是自己前段時間殺鬼太高調,引起了屑老板無慘的注意。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還給了跑酷哥強化套餐!
我嘞個霸道老板強製愛啊!
“所以你受傷拚死然後殺了他?”亮介問。
“恰恰相反。”
水川靜流搖頭:“在我要砍斷病葉脖子的時候,他欲引爆最後十名百姓身上的肉瘤。”
“我最終還是沒狠下心改變了劍招,砍斷肉瘤救下了那十人,但也給了機會。”
耷拉著腦袋的森山明立即接話。
“水柱先生沒有做錯!這場戰鬥沒一個人死!”
“這也沒什麼。”
水川靜流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這些都是他身為柱的職責。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繼續道。
“病葉用一條手臂硬抗我一刀突進過來,那一拳衝著我的心臟,可以說是必殺。”
水川靜流目光轉向森山明。
即便是現在想起,他也感覺不可思議。
“可森山在千鈞一發之際將我撲倒。”
“說來也怪,病葉那一拳眼看就要將森山和我一起貫穿。”
“最後卻被突然坍塌的房屋遮蔽了視線和感知,森山將我撲倒的力道和角度也很……微妙。”
水川靜流頓了頓,帶著一絲慶幸。
“病葉那一拳擦著森山的後背落空了,緊接著附近的支援隊員趕到,天也快亮了,病葉消耗巨大暫時遁走了。”
幸運bUff還真是逆天啊!
亮介感慨。
他聽著這一切,臉上的抽搐就沒停過。
雖說水川靜流是主要戰力,可森山明……
好吧,依舊衣角微臟,連皮都沒擦破。
“水川先生,您好好休養,病葉現在大概在什麼方位?”亮介問。
水川靜流意識到了什麼,掙紮著想坐起來。
“鳴柱!你想乾什麼?”
“乾什麼?”
亮介咧開一個和善的笑容:“當然是去乾他了!趁他病!要他命!”
“鳴柱!”
水川靜流激動的坐了起來,語速極快。
“病葉雖然退走但能力詭異,性情卑鄙,我在出事後不告訴你就是不想讓你衝動涉險!”
“而且總部已經下令,一眾隱和劍士正在排查搜尋。”
“岩柱悲鳴嶼先生剛收到消息正在趕來的路上,你千萬不要一個人逞強!”
亮介聽著關切的話語心頭一暖,扶著讓他躺下。
“放心,我的實力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