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莊公娶於齊東宮得臣之妹,曰莊薑,美而無子,衛人所為賦《碩人》也。又娶於陳,曰厲媯,生孝伯,早死。其娣戴媯生桓公,莊薑以為己子。
我是衛國第13任國君,公元前734年繼位。
我的的母親名叫戴媯,是陳國女子。我的母親戴媯生完我之後就去世了,戴媯死後,衛莊公命正妻莊薑撫養我,並將我立為太子。
夫妻不和,婚姻不幸,莊薑生活的並不快樂,美麗的莊薑心中非常痛苦。在每一個漫漫的長夜裡,孤燈長伴,寒冷深宮,無人相陪。莊薑就把我當作自己的兒子一樣看待。但衛莊公同樣不待見我,反而對另一個妾室所生的州籲非常喜歡。
石碏諫衛莊公曰:“臣聞愛子,教之以義方,弗納於邪。驕奢淫逸,所自邪也。四者之來,寵祿過也。”
石碏曾經勸過我父親衛莊公,他說,教育兒子一定要以正確的禮法來教導並且加以約束他,如果太過寵愛或者太多賞賜就會讓他走上驕傲、奢侈、淫蕩、逸樂的邪路。
但衛莊公不聽石碏的勸告。
我看不慣弟弟州籲驕傲、奢侈、淫蕩、逸樂,就將他叫過來訓話。
我說今日叫你來,主要是因為群臣與我說要我好好管教幼弟。
第一,你現在已經失去了衛莊公的照顧,不再是從前為所欲為的公子州籲。希望你明白小醜備物,終必亡。小人物得到的東西太多,就一定會滅亡。
第二,夫利,百物之所生也,天地之所載也,而或專之,其害多矣。總有人與我說你喜歡獨占利益,利是由萬物中產生出來的,是由天地所養育而成的,假如一心想要獨占它,那麼所帶來的怨恨就會很多。現在群臣與我說要我好好教導你,讓你不要獨占利益。
第三,儉,其能足用矣,用足則族可以庇。生活儉樸,將會財用豐足,因而家族能夠得到庇護。侈,侈則不恤匱,匱而不恤,憂必及之,若是則必廣其身。生活奢侈,而奢侈就不會體恤貧困,貧困者得不到體恤,那麼憂患必然會降臨,如果是這樣必然會危及自身。
總之,州籲,你以後要避免走上驕傲、奢侈、淫蕩、逸樂的邪路。
……
我說的很嚴厲,州籲很生氣。人們對我說,他會怨恨我。因為他難以理解我的良苦用心。但我不以為意。或許是天性使然,使我難以狠下心來教訓這個異母弟弟。
這時,群臣就勸我萬萬不可表現的軟弱。要給公子州籲一個強硬的態度。
但是我沒有聽從群臣的意見。這時,眾多衛臣紛紛請求離開。我準了。我對我的弟弟州籲有著濃濃的兄弟之情,這是我的父親衛莊公告訴我的,一定要照顧好弟弟們,尤其是幼弟公子州籲,一定要照顧好公子州籲,我在父親衛莊公病榻前立誓,必將善待公子州籲。我會對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讓他明白做人的道理。
桓公二年,弟州籲驕奢,桓公絀之,州籲出奔。
十六年,州籲收聚衛亡人以襲殺桓公,州籲自立為衛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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