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報應輪不到他們身上,現在他們的報應就是向晚。
走著瞧吧,今晚一定相當精彩。
小高和女警小付下班的時候順路將向晚送回騰雲鎮上,極大限度阻止光頭男等人埋伏在周圍給向晚使絆子。
小高和小付當年報考警察學校是打著懲惡揚善,弘揚正義之光,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的心思,可真的步入社會以後才發現這社會不是他們想的那般簡單,明知道知道他們是惡人,卻沒有任何手段將他們繩之以法。
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魚肉鄉裡,卻在法律的界限內定不了他們的罪。
讀得了聖賢書,卻管不了窗外事,管不了人間疾苦,即使身穿這身警服,無能為力的事情也太多太多。
知道這世界上有太多是人力所不可及,他們隻能最大程度內,對得起自己良心,保得住無辜之人。
向晚沒有拒絕他們的好意,等著警車出了公安局門口,還沒開出五百米卻被一群人攔下。
小高和小付有些意外的在車上對視一眼:“是他們。”
倒不是光頭男那一群人,而是被光頭男抓過來做偽證的那些人。
燒烤店的老板夫妻一臉愧疚的走到向晚身邊,苦著臉連連道歉:“對不住啊小姑娘,我們也不想這樣,是他們......哎,我們租的是他們手中的鋪子,要是我們不按照他們的意來,他們就要立刻收回鋪子重新出租,我們一家老小背井離鄉來到騰雲鎮,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安身立命的活計,隻能,隻能.......”
老板妻子也哭喪著臉道:“小姑娘,對不起啊,我們真的沒辦法,我們就是普通小人物,哪裡撼動得了他們這參天大樹,他們在當地都有關係,聽說他們白木省裡還有保護傘,你不如就退一步,憋屈歸憋屈,還有一條命在啊。”
其他本地的觀眾也是如此:“他們拿走了店鋪裡當天監控,控製了那些外地遊客的手機刪除視頻,還恐嚇我們這些本地周圍的居民,我們不想惹麻煩,引來他們的報複。”
“我們也很想給你一個公道,可小姑娘,這世界上的東西不是非黑即白的,幫了你,我們也會被記恨上,最後鬨的不得安寧。我們現在幫了你,到時候誰來幫我們呢?”
“對不住,真的對不住啊!”
道完歉,這些人才依次離開。
向晚很明白他們這種心理,強龍難壓地頭蛇,他們連強龍都不是,頂多是生活在蛇口中的獵物。
如果擰不了一股繩,則會始終被打壓和欺淩,人心又是複雜的,誰也不敢說擰成的一股繩裡就沒有一個反水的。
不到每個人的生死攸關之際,誰又願意舍生忘死的為彆人去追討正義。
自古以來都是如此,向晚冷靜的看著他們離開,能責怪他們什麼呢?不是每個人都願意當無私奉獻的聖人的。
人人都有自己的私心,保證自身利益的情況下裝聾作啞,即使是奮力呼籲又怎樣,或許悲觀的發現就算他們喊啞了嗓子,也不會等來這些惡勢力的整改作為。
正是因為這些經曆的太多,才讓如今的社會風氣越來越差吧。
“走吧。”向晚對開車的小高說。
小高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向晚,發現這女孩的麵容上無悲無喜,根本很難看出她的心緒。
她冷靜自持的樣子,到底是怕還是不怕?
車輛在經過一個拐角的時候,看到一群手拿棍棒的人守在那裡,遇到的每輛車都會被攔下來。
向晚冷笑,她怎麼不知道這些人竟然還能狂妄到了騰雲鎮,真是不知死活!
今天敢找她麻煩,明天她就去他們墳頭上蹦迪。
以暴製暴,以惡製惡,那就看看誰的手段更殘酷一些。
為首紋著花臂的男人在一番查找後不斷讓車輛放行,直到看到後方的警車上,坐著他們要找的女人。
“大哥,怎麼辦?”小弟不甘心就這樣放人離開。
花臂難聞言狠狠罵了一句:“還能怎麼辦,收工!動她等於襲警,彆將事情做的那麼難看,我們也不好交差。”
一行人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小高鬆了口氣,將向晚送到了山頂上。
小付有些猶疑:“這是你的......家?”
向晚笑道:“是啊,進去喝杯茶?”
小高小付搖搖頭:“不用了不用了,我們也得回家了。”
向晚點頭致謝:“那今天麻煩你們了。”
看著向晚往山上的路上走去,小高側頭對同事小付道:“我總感覺這事還不定是誰弱勢群體呢!”
光頭男回到家中的彆墅後,妻子抱著兒子出來就罵道:“你怎麼一天到晚都不省心,非要招惹那小賤人,挨這一頓打,我看你是活該!”
光頭男神色不耐:“行了行了,有空說那屁話,還不趕快給你叔打電話,讓他將這事給辦成鐵案,反正我一定要讓那賤人坐牢。”
“坐牢?”妻子嗤笑了一聲:“以你那睚眥必報的性格,和人火拚的時候都沒被打成這樣,坐牢就能讓你麵子回來了?”
光頭男一臉橫肉發顫:“坐牢肯定是不能夠的,等這件事的影響過去,在牢裡老子都要找人搞死她!媽的,敢打老子!”
頭上的傷口隨著他說話的聲音共震的更加疼了,他氣憤不已,越發想將向晚碎屍萬段。
他從出生開始到長這麼大,從來就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丟了麵子又丟了裡子,這要是不好好報複回來,回頭他那些小弟還不知道該怎麼嘲笑他呢!
以後還怎麼辦事了?他的威嚴不都喂狗了?
媽的媽的媽的!光頭男越想越生氣,直接將家裡的桌子給掀翻了。
保姆站在一邊戰戰兢兢的,不知道收還是不收,她的身上也有大片被踢踹出來的淤青。
光頭男的妻子看他那樣也覺得丟人,不耐煩的抱著孩子回到了臥室裡,光頭男摸到了沙發上靠坐著。
這會保姆才小心翼翼的清掃碎裂殘渣,根本不敢發出稍微大一點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