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米就是現代的小米,粟米種子外麵有穀殼不能直接食用,需要用石臼舂擊稻穗,十斤粟米種子於巧倩和白雪兒用了一天才完成脫殼。
等鍋裡的小米飯煮熟,李逸這邊也將野雞處理好,整隻切碎,加了些乾蘑和木耳丟進鍋裡一起煮,調味品隻有山裡找到的山花椒和少得可憐的粗鹽。
於巧倩和白雪兒一直縮在被窩裡聽李逸一個人在外麵忙活,她們先是聞到了粟米煮熟的香味,緊接著就是一股熟悉又陌生的肉香!
白雪兒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不停的吞咽口水:“姐姐,好香啊.....這是在煮肉吧?”
於巧倩將口水咽下點點頭:“嗯....不知道李三弄到了什麼肉,我們再堅持一下就有飯吃了。”
白雪兒的大眼睛一直盯著房門:“你說....李三他會給我們吃肉嗎,我...,,,我好久都沒吃肉了.....”
白雪兒的眼裡淚汪汪的,入獄之後她連一頓飽飯都沒吃過更彆說是肉了。
又等了十幾分鐘,二女期盼的房門終於推開。
“來嘍,飯做好嘍”
李逸用一個木盆將小米飯端上來,緊接著用大陶碗將煮好的雞肉也端上桌。
破舊的小木桌中間放著一盞火光搖曳的油燈,旁邊是小米飯和一大碗散發誘人香氣的野雞肉,湯水中的金黃油珠在火光的映照中閃閃發亮,就像是一顆顆珍珠。
李逸坐下拿起碗筷,看到床上的二女無動於衷連忙催促:
“你們愣著乾什麼?吃飯啊不餓嗎?”
白雪兒連連點頭最先下床,來到桌邊她隻盛了一碗底的粟米飯就端到一旁蹲在地上吃。
於巧倩心中忐忑,但還是抵不住食物的誘惑上前,她也隻盛了一碗底的粟米飯,然後和白雪兒蹲到一起。
李逸想起來了,這是之前李三給她們立的規矩,不能上桌吃飯隻能蹲在地上吃,為這二女還遭了他一頓毒打。
李逸放下筷子盯著二人:“都上桌來吃飯,今天本大爺心情好,我不想說第二遍啊。”
【這李三又抽什麼風?之前不是說不讓我們上桌吃飯嗎?】
見李逸麵色沉下來,於巧倩和白雪兒不敢猶豫忐忑地在桌邊坐下。
剛坐下,李逸一把從白雪兒的手中將碗拿過,白雪兒看著碗中還剩的那些粟米飯下意識伸手,然後意識到什麼又連忙縮回手,將頭低下。
【我....我還沒吃完啊.....】
另一邊的於巧倩也停下動作,就在二女以為李三又要開始破口大罵時,卻看到他往白雪兒的碗裡添了滿滿一碗粟米飯。
“都餓兩天了,多吃點吧”
李逸說著將碗放到白雪兒麵前,又看向於巧倩將手伸過去。
於巧倩端著碗的手臂繃緊,眼睜睜的看著李三將碗拿走盛滿飯後又放到她麵前。
在這荒年尋常人家都是吃稀粥,鮮有人家可以吃乾飯。
【這李三今晚怎麼了?難不成是打算將我們趕出家門,這是我們的最後一頓飯?】
於巧倩心思玲瓏想的比較多,一顆心惴惴不安。
眼看著就要入冬,她們在這個時候被趕出家門很有可能會被凍死餓死在外麵。
“吃吧.....”
李逸發話,白雪兒和於巧倩雖然心中忐忑但還是聽話的端起碗筷。
粟米飯入口,米香四溢,白雪兒也就顧不得其它埋頭大口吃飯。
“唉......真是惡人當慣了,當好人她們看著也是壞人”
李逸無奈自嘲將兩個雞腿分彆夾到白雪兒和於巧倩碗裡。
二女吃飯的動作停下,她們沒想到李三還會分她們肉吃。
看著碗裡的雞腿白雪兒努力地吞咽口水。
“倩兒,雪兒,昨夜爹給我托夢了,說我虧待了兩個兒媳好生訓斥我,叮囑我要好好照顧你們,抓緊為我們李家開枝散葉。”
“我覺得爹說的有道理,既然你們過了門那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我李逸發誓,以後會善待你們二人的,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們一口吃的,絕對不會再打罵你們”
這是李逸在做飯時想出的說辭,這個時代的人非常的封建迷信,這麼說是很有說服力的。
果然.....白雪兒聽聞喜上眉梢,圓溜溜的大眼睛裡有水霧流轉:
“夫君....你說的是真的嗎?隻要你不打我們就是少給我們一些飯也行,我會好好服侍你的......”
李逸伸手動作親昵地揉了揉白雪兒的亂發,白雪兒本能閃躲身體微顫。
“自然是真的,快吃吧,今晚你們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吃到撐為止!”
【白雪兒好感度+10】
白雪兒埋頭大口吃飯,和她的心思單純相比於巧倩還是有些憂慮。
【這李三今天抽什麼風,他喜怒無常,一會可能就會覺得我們吃得多,然後又打又罵吧】
聽到於巧倩的心聲李逸也很無奈,怪就怪三哥的惡毒人設立得太穩。
白雪兒這邊剛吃完雞腿,李逸又給她夾了一塊雞胸肉,粟米飯和粟米粥不同,飯香濃鬱,乾飯下肚會有那種很清晰的踏實感。
“夫君.....我吃好了.....”
雖然飯肉可口,白雪兒也沒有真的就放開吃。
李逸注意到她的眼睛還在撇雞肉,輕笑一聲又給她盛了半碗飯,夾了雞肉和蘑菇木耳。
“雪兒,你太瘦了多吃點,身體好了才能幫我們李家傳宗接代不是。”
“嗯.....知道了夫君”
白雪兒臉頰羞紅,輕輕應了一聲埋頭繼續吃飯。
見到於巧倩還是有防備心,李逸也不著急去解釋什麼,之後相處再讓她慢慢改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