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李逸和何鐵牛互幫互助,把日子過得有聲有色,可把王賴子給愁壞了。
他天天在附近轉悠,卻始終找不到下手報複的機會,隻能眼睜睜看著李三家的日子越過越好。
終於,四天後,火炕的黃泥徹底乾透了。
晚上,白雪兒迫不及待地鋪上草席和被褥,第一個跳上炕,開心地打滾:
“好暖和!好寬敞啊!夫君真厲害!”
那模樣像個得到心愛玩具的孩子,於巧倩看著她雀躍的樣子,嘴角也露出了一抹淺淺的微笑。
李逸正好轉頭看過來,看著她的笑容忍不住誇讚:“倩兒,你笑起來真好看,以後該多笑笑。”
於巧倩的臉頰瞬間紅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絞了絞鬢邊的頭發,低下頭小聲道:“夫君說笑了……”
“夫君說得對!姐姐笑起來就是很好看!”
白雪兒連忙幫腔,還拉著於巧倩的胳膊讓她彆害羞。
為了讓火炕保持溫度,灶膛裡的火這幾天就沒斷過,炕頭的位置熱得有些燙手。
白雪兒本來想睡在炕頭,卻被李逸攔住了:“炕頭太燙,睡久了容易上火生病,你風寒剛好,可不能再折騰了。”
白雪兒乖乖聽話,沒再央求,她怕自己再生病拖累李逸,心裡早就把這裡當成了真正的家。
三人蓋著從陳掌櫃那換回來的被褥,很厚實很軟乎,李逸用舊被子鋪在草席上,自己睡在一側,白雪兒和於巧倩擠在一個被窩裡躺在另一側。
以前擠在那張破木床上,翻個身都費勁,如今睡在寬大的火炕上,簡直是天壤之彆。
半夜,李逸迷迷糊糊感覺到懷裡鑽進一個溫熱的小身子,低頭一看,原來是白雪兒不知什麼時候偷偷挪了過來,蜷縮在他懷裡,小臉帶著滿足的微笑,睡得正香。
於巧倩一開始還暗自擔憂,怕李逸會提出侍寢的要求,畢竟以前被李三那般羞辱,她和白雪兒都留下了心理陰影。
可自從李逸改變後,從來沒提過這方麵的要求,待她們始終溫和尊重,這份小心翼翼的體貼,讓於巧倩心裡漸漸暖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李逸起身去院子裡方便,眼角餘光瞥見牆頭有個裹著破麻布的腦袋一閃而過,隻看一眼,他就認出了這是那令人厭煩的王賴子。
李逸心裡冷笑,這無賴果然還沒死心。
他打斷王賴子一條腿,就知道這人肯定會記仇,隻是沒想到他這麼沉不住氣,天天在院外窺探,快步走出院子,看到王賴子正一瘸一拐地往遠處挪。
李逸幾步追上去,攔在王賴子麵前,眯著眼睛質問:“王賴子,大清早地在我家牆外晃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王賴子眼神閃爍,梗著脖子強裝鎮定:“什麼你家牆外?院子外頭的路是你家的?我早起遛彎不行嗎?”
【李三你這個殺千刀的!等老子腿好了再收拾你,把那兩個小娘們賣到鄉裡窯子!到時候看你還怎麼得意!】
“哦?”李逸挑眉,語氣冰冷:“你是在盤算等腿好了就找我報仇吧,還要搶我的媳婦?”
王賴子嚇得渾身一哆嗦,臉色瞬間變了,懷疑自己剛才不小心把心裡話念了出來。
他心虛得厲害,卻還是硬著頭皮頂嘴:“怎麼了?你打斷我的腿就想當沒事發生了?這筆賬,我遲早要跟你算!”
李逸冷哼一聲,眼神裡滿是鄙夷:
“王賴子,明著告訴你,我根本不怕你報複。你當初為什麼被我打斷腿,自己心裡清楚。你敢來惹我,我就敢加倍奉還。做事之前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說完,李逸不再看他,轉身就往家走。
王賴子看著他的背影,氣得渾身發抖卻不敢追上去,隻能狠狠啐了一口:“呸!小人得誌!剛吃了幾天飽飯,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李逸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王賴子這種人就像條癩皮狗,隻要不主動來招惹,他懶得搭理。
可要是他不長眼,真敢暗地裡使壞,李逸不介意再給他點教訓,甚至把他當成獵物射上一箭。
一整天,李逸都在幫何鐵牛家搭火炕,劉氏聽說火炕暖和非要讓鐵牛先在他們屋裡搭一個大火炕,剩下的土坯磚隻給何鐵牛的老娘搭了個小小的窄炕,有了上次的經驗,一天時間兩人就把兩個火炕都搭好了。
晚上,劉氏嘴上說著要留李逸吃飯,卻遲遲不生火做飯,最後隻端出一碗涼粥。
何鐵牛滿臉尷尬,李逸卻毫不在意,笑了笑就起身告辭。
回到家,李逸盤算著明天的行程:
去一趟鄉裡,找個石匠打造一個小石磨,順便把攢下的山貨和兔皮賣掉,那張袍子皮他暫時不打算賣。最重要的是,他上次進山時發現了一株野山參,雖然個頭不大,但品相不錯,想來比之前賣的那兩株靈芝加起來還要值錢,有了這筆錢,這個冬天就能過得更寬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