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
江陰日軍方麵軍指揮部中,
看到南雲忠一的回電,鬆井石根氣的將電報撕得粉碎,
簡直欺人太甚!
“司令官閣下,海軍的航空隊也沒有戰果,已經飛回滬上了!”旁邊的朝香宮等著鬆井石根緩和後,這才勸說道。
“朝香宮殿下,實在是沒想到,支那人竟然在這個區域又布置了大量的水雷。”
鬆井石根點在長江的狹窄處,朝著朝香宮二人憤恨地說道。
“有一艘內河驅逐艦已經被炸的粉碎,還有一艘長良級的巡洋艦,也被損害,停滯不前!”
“支那人的這些水雷極其詭異,掃雷艇根本就探查不到,引爆不了。按照第八艦隊南雲忠一的說法,至少需要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才能使用最原始的方法,將下麵的水雷給打撈起來!”
“一個月?黃花菜都涼了!”
鬆井石根臉色極其不好看。
朝香宮和柳川平助二人跟著嚴肅起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想要指望海軍的艦炮轟擊下關,是根本不可能的。
“城內的情況如何了?”
幾分鐘後,鬆井石根問向朝香宮兩位司令官,
“大約又玉碎了兩千多士兵!第九師團的一個聯隊長也玉碎了!”
二人低著聲,將一份份戰報彙總報告給鬆井石根,鬆井石根幾乎是窒息地聽完這一切。
他腦袋嗡嗡的。
這仗打的稀碎!
拿下金陵後,必須要好好總結一下!
帝國對支那的占領,戰略上是對的,但情報上和戰術上太輕敵了!
尤其是這些武器裝備上麵,跟支那人,不,隻跟這個秦天部相差的不是一個時代的差距!
從何時起,帝國也成了火力不足恐懼了?
“兩位司令官閣下,帝國不能敗啊!”
想到最後,鬆井石根竟然頹廢地說了這麼一句。
這讓朝香宮二人愕然。
可見,此時鬆井石根內心的絕望。
“司令官閣下,其實,不需要這樣妄自菲薄。”
“我們的戰略目標已經達到了。”
“支那政府已經被打的遷都!他們的精銳也被消耗殆儘。”
“這個人,隻是一個小插曲!即使讓他變成一個武裝到牙齒的刺蝟,他又能改變什麼?能抵住他們首都的陷落?”
“能挽回那些精銳的生命!?”
朝香宮趕緊開口說了這麼一番,振作鬆井石根的士氣,清掃他心中陰霾。
“是啊!司令官閣下,況且我等還有後手!”柳川平助也趕緊補充道。
“沒有海軍及其航空兵的支持,但明天夜裡,我陸軍的飛機便可糾集完畢,可飛到金陵!讓我軍組織的這支穿插隊在飛機的掩護下,從這個狹長地帶進攻下關!”
他手指指著金陵城與幕府山之間的狹長地帶,並將一份組織起來大約5000兵力的穿插隊情況遞給鬆井石根。
“到時候,便可破局!”
“隻能如此了!但願他這支部隊的主力到了對麵!必須要讓這支快速突擊隊的火力足夠,能夠與支那人的火力相抗衡!”鬆井石根十分不想說這句,但是,卻又不得不說,
“這次行動的準備就有勞二位了!”
……
天色逐漸到了黎明時分,
下關方向,
運輸的船隊不絕,所有的船夫都頂著疲憊,一趟一趟地運輸著下關的難民。
他們知道,此刻不能有任何的懈怠,
他們累!
但是,那個長官更累!
那個秦旅長在這一夜,不知道出來轉悠看了多少次。
不敢有絲毫懈怠。
嗡,
一輛吉普車從遠處飛奔而來,
停在了下關火車站的門口,
周衛國從車上跳下來,剛要進指揮部,
就看到梁子和李新年坐在指揮部外的長椅上,
梁子旁邊坐著一個小姑娘,也就4歲左右的模樣,臟兮兮的。
“軍座呢?”
周衛國看了一下手表,距離作戰會議的時間也就剩下5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