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
紫金山天文台周邊的山林中,一隻夜梟怪笑出聲,仿佛是在嘲笑鬼子。
“什麼?”這次不僅僅是鬆井石根大吃一驚,柳川平助二人也異口同聲地驚愕說道。
“支那人在江北還有如此密集的防空火力?”
陸軍最新列裝的戰鬥機和轟炸機,去了接近二十架,最後隻有兩架逃回?
可見,對麵浦口支那人的防空火力有多猛烈!
這次空襲的失敗,代表著從對麵偷襲堵住支那軍退路的計劃暫時落空。
三人頹然坐在廣場的椅子上,沉默了十分多鐘,每個人眼中都帶著沉思的神色。
“司令官閣下,這不全是一件壞事,說不定還是一件好事!”
忽然,朝香宮鳩彥王率先開口,
他這麼一說,鬆井石根二人愣住了,
怎麼還成好事了?
隻見,
朝香宮將一張金陵地圖鋪在桌子上,手指點在下關口岸。
“這樣說來,下關口岸支那人的防空火力已經撤走一大半,集中到了對岸!我在想,這對我們來說,是不是一個機會?”
聽完朝香宮的話,鬆井石根和柳川平助眼睛齊刷刷一亮,
他們的目光聚焦在下關方向。
從滬上作戰開始,他們賴以擊潰支那部隊的幾個關鍵要素中,就有海軍和航空力量!
而如今打成這樣,持久不下!
關鍵在於他們的製空權和水麵優勢未能有效發揮。
水麵優勢,聽海軍部那些馬鹿所言,目前近乎無解。
清除水雷至少需月餘,耗費巨大。
短期內能調用的,隻有滬上輕噸位小炮艇。
然而,這些小艇,在敵軍重火力炮艇乃至輕型巡洋艦級彆的艦船麵前,根本不夠看。
所以,暫時不可能將希望寄托在海軍艦船上麵,
那就隻有製空權!
製空權方麵,原本占優。
但對手在關鍵區域部署大量防空武器,防禦如豪豬般嚴密,令戰機無從下口。
現在,浦口方向出現了大量防空火力,那就意味著,支那人將大部分防空火力撤至對岸部署,
意味著下關區域的防空必然空虛。
若能抓住此機會實施空襲,或可取得意想不到的戰果。
三頭畜生同時沉思起來這個問題,
不過,在半分鐘後,三頭畜生異口同聲道:
“這確實是個絕佳機會!但最好先派偵察機核實!”
他們三頭畜生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還莫名同時打了個哆嗦,
他們對麵的支那將領太詭計多端了!
誰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個大陷阱!
就比如特遣支隊這件事,對他們來說,覺得天衣無縫,必然馬到成功,
誰曾想,對手這麼厲害?
還明顯知道了他們的意圖,給他們挖了一個大坑!
鬆井石根重重點頭道:
“可以派遣偵察機多次偵查一番!再做後續安排!”
緊接著,
鬆井石根目光盯在地圖上的下關位置,那碩大雪白的探照燈光圈仿佛是意識到一樣,死死地定在地圖上,
忽然,鬆井石根極其無奈地補充了一個現狀:
“從目前情報看,下關方向的支那百姓已疏散十之七八。以他們的速度,估計明日中午前便會全部撤至對岸。”
“司令官閣下說的是,若非我軍仁慈,怎會讓他們跑掉?”柳川平助在旁邊附和。
鬆井石根不置可否地看了柳川平助一眼,接著幽幽道:
“所以,眼下關鍵,是如何留下並殲滅這支敵軍部隊……”
他伸手重重按在地圖的下關位置上,仿佛按在了秦天的部隊頭上。
仿佛一隻凶猛的野獸被他降服一樣。
柳川平助二人跟著點頭。
目前,也隻能如此了。
說是仁慈,狗屁!
不就是打不下來嗎?
要是能打下來,他們恨不得將金陵的百姓也好,秦天的部隊也好,全部殺了,以泄私憤!
“對方想要撤,有兩大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