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是酸脹,極是疼痛。
程念影垂著眼又摸了摸自己的腕子。
還是滑脈。
但……
“你不高興?”程念影眉毛已經有些皺起來了。
傅翊在她床邊坐下,張開雙臂想將她緊緊擁入懷中,臨了卻又不敢使半分力氣,於是生生僵在那裡。
語氣低沉又喑啞:“若文象軍營這一遭出了半點差錯,阿影,我此生都難再高興了。”
程念影怔了怔:“但沒有出差錯。”
傅翊喉結滾了滾,眸色深得幾要將人溺進去。
他抓起程念影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咚咚咚。
好快的心跳。
這本不該出現在丹朔郡王的身上。
傅翊聲音更啞:“我覺後怕。”
他方才僵直的手此時有了歸處。
他小心翼翼地撥了撥程念影散亂的發絲,又攏了攏她的衣領,而後又突地想起什麼來,急急起身喚人取飯食來。
“如今該吃什麼?”傅翊又犯起難,全然失了八麵玲瓏的模樣。
程念影奇怪地看了看他,覺得自己方才問得好像不對。
不該問他高不高興。
她喊了一聲:“傅翊。”
傅翊便幾個大步回到她身邊來。
程念影指了指自己的肚皮,改口問:“那你喜歡它麼?”
“你我的孩子,自是喜歡。”
程念影這才抿唇笑了下。
她的出身雖是錯誤。
但她的孩子不是。
她又看了看傅翊。
好難得見他方寸大亂的樣子。
她竟也壞心眼兒地覺得很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