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管事,今天的爐鼎成色不錯嘛。”
合歡宗內,一名臉色焦黑、膀大腰圓的女弟子目光掃過男弟子們,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急促的喘息,從鮮豔紅唇噴吐而出:
“我最近修煉心切,能不能全都要了?”
旁邊,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麵色淡然,似乎已經習以為常,淡定拒絕。
“你是為了修煉嗎?”
“我都不好意思戳穿你。”
楚休看著女弟子,忍不住暗暗搖頭。
這幾個月以來,被對方選去的爐鼎基本死於非命,就算僥幸活下來,那也是身心都遭受到嚴重創傷。
看旁邊的男弟子們,都嚇得年輕幾十歲,快要變成孫子了。
簡單打發走陰影龐大的女弟子,看著心有餘悸的男弟子們,楚休開口安慰:
“好了,彆擺著臭臉,誰讓你們考核不合格或者犯事,被送來這個鬼地方。”
“說不定,還能運氣好碰上某些嗜好異常的內門男弟子,不會采補你們修為。”
話剛落下,剛才僥幸逃過一劫的男弟子們,頓時就不淡定了。
其中一人更是走了過來,懷中拿出丹藥。
“管事大人,聽說有幾位風評尚好的內門女弟子,還沒有來挑選爐鼎。”
“您看...我還有機會嗎?”
楚休看了眼丹藥,一轉培元丹,看起來品級還不錯,散發著淡淡藥香。
不過,他並沒有收下。
因為...他根本就吸收不了。
穿越百年,作為曾經合歡宗最年輕的長老、宗主的師弟,差點追求到宗主的天之驕子。
五年前他在洞府突破修為關鍵時刻,被一口赤紅色的大鼎從天而降,直接砸入他的體內。
至此,他的修為開始消失。
無論吞服多少丹藥,也都猶如泥牛入海,絲毫感受不到任何靈力。
念在這些年他勞苦功高,合歡宗給了他一份爐鼎閣管事工作,讓他頤養天年。
至於爐鼎閣是什麼地方,在合歡宗這種地方,根本就無需過多介紹。
“把丹藥收起來。”
“就你小子修為又不高,樣貌又算不上英俊,彆人會看上你?”
“圖你長的醜?圖你想的美?”
剛正不阿的管事大人,義正言辭地拒絕。
那位男弟子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什麼,卻被突然走進的人影吸引。
隻見一名穿著白衣身姿挺翹,臉若水仙的女子,麵無表情地走來。
目如繁星,隻是淡淡掃過眾人,便令大部分男弟子當場愣在原地。
仿若此刻已經沉浸於美酒世界當中,令人沉醉,難以自拔。
楚休卻微微皺起眉頭。
在合歡宗那麼多年,內門弟子他幾乎都見過,可從未見過眼前的這位。
“禁行,令牌。”
他按照慣例開口說道。
女子淡淡看了他一眼,便對方掏出專屬於內門弟子的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