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臉上,才掛著莫名的怒火。
“你當我是跟誰學的?”
“當年麵對強敵圍攻,是誰讓出去正麵迎敵,然後自己去偷襲?”
楚休話音一窒。
好像...似乎...有這麼回事。
“那都是許多年前的事了。”
“何必舊事重提。”
“更何況,當時不也是緊急嘛。”
楚休尷尬地笑了笑,趕緊話鋒一轉,開口詢問道:
“所以,你找我何事?”
“就為了看我笑話?”
說得很對,上官斬月就是看笑話。
不僅是看,她還出言嘲諷。
“沒想到呀沒想得,曾經的內門長老,居然淪落到這個地步。”
“看起來,真是可憐。”
“老成這樣,都快不認識了。”
上官斬月手指一勾,將楚休的臉抬起,露出滿是欣賞的神色。
好似看著這樣的楚休,就是令她賞心悅目,令她心情愉悅無比。
楚休倒是不惱。
修為消失的五年,很多東西都想開了,像這樣對他根本不算什麼。
“怎麼不說話了?”
“你當年不是挺能說會道的嘛,差一點,就把柳月柔忽悠到床上去了。”
“可惜呀!她還是看不上你。”
上官斬月輕聲地哀歎。
臉上,卻掛滿了笑容。
引得楚休很想給她轉過身,把她摁在地上,狠狠踢她的那挺翹的屁股。
果然,這女人就是來挖苦他。
既然這樣,可就彆怪他不客氣。
楚休拍開她的手指,說道:
“臭丫,好歹我也救過你的命,你就這麼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臭丫?
上官斬月的臉上,笑容消失。
一瞬間,整張臉都冷了下來。
就是這個混蛋,給她起得外號,讓她好長一段時間都抬不起頭。
當時被強敵追殺多日,並且腳上還有傷勢,誰的腳能保持香氣?
你當她的腳是香水醃製的?
想起這事,她就越想越氣。
上官斬月脫鞋,黑色羅襪包裹的小腳,狠狠印在楚休的臉上。
“臭不臭?”
“臭不臭?”
“我讓你說臭!”
不得不說,上官斬月的小腳並不臭,起碼此刻楚休感覺並不臭。
聞起來,還有股淡淡清香。
不過楚休不是變態,並沒有聞女人小腳的習慣,他連忙掙脫開來。
緊接著,他釋懷一笑:
“還好當年沒看上你,就這爆脾氣,真不敢想以後的生活。”
此話一出,上官斬月身體一僵。
眼神徹底冰冷,宛若寒霜。
整個人好似一座活火山,即將爆發,心中怒火積累到了極致。
不好,話說重了......楚休心中隱隱後悔,但誰叫是對方先開的嘲諷。
這事,可怪不得他。
眼看對方怒火即將湧現,楚休想要趕緊走人,卻被一把拖拽回來。
“沒錯!老娘確實沒有柳月柔溫柔,沒有她無微不至的體貼。”
“你看不上老娘,在大庭廣眾下拒絕我,讓老娘顏麵儘失。”
上官斬月陰沉著臉,快要能將水擰出,銀牙咬得咯咯作響。
她目露凶光,冷笑道:
“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現在,該你還賬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