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尋雁衝她笑著:“難道不可以嗎?你是盛府的女兒,自然是我討好的對象。”
她端著粥往盛迎荷麵前遞了遞:“要不要試試看?”
盛迎荷唇角詭異的抽搐了下,看起來是想笑,卻又強行壓下去。
她故作嚴肅地盯著陸尋雁,眼睛眯著:“你討好不了祖母,就來討好我?陸尋雁,你究竟要不要臉到什麼地步。”
她端著高高在上的姿態,頤指氣使地教育陸尋雁,仿佛因為陸尋雁的“討好”,就在陸尋雁麵前有至高無上的權利。
“陸尋雁,我告訴你,一個品德有虧、人品低劣的人無論如何討好其他人,也無法獲得其他任何人的喜愛,我對你就是這樣,”盛迎荷說,“無論你如何討好我,我也不會在二哥和未來二嫂麵前給你說一句話,我也更不可能因此接納你。”
她冷笑著:“你少費心思在我身上,我根本不可能……”
張賀婷一出門,就瞧見陸尋雁端著粥,似要將粥遞給盛迎荷喝。
她心尖猛地一跳,不管不顧地衝過去,直接將那盤粥打翻在地。
盛迎荷說話的聲音止住,瞪著眼睛,難以置信地盯著流淌了一地的粥。
她抬起頭,去看張賀婷:“大伯母,您這是做什麼?”
張賀婷氣喘籲籲,劫後餘生:“彆,彆喝她的粥。”
陸尋雁毫不意外地退了一步,挑著眉看他們。
盛迎荷看著陸尋雁的笑,遲鈍地發現情況似乎和她想象的不一樣,狐疑地說:“你們在乾什麼?”
張賀婷說不出口,抿緊唇,隻厭惡地瞪著陸尋雁。
盛迎荷也在看著陸尋雁。
陸尋雁給阿青遞了一個眼神,阿青笑著說:“忘記告訴你了,三小姐,這盤粥裡被大夫人放了點會讓人長出紅斑的藥粉。”
說完,她強調:“是大夫人放的哦。”
張賀婷無法反駁,臉色僵硬。
陸尋雁笑意吟吟,看著盛迎荷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笑話。
這樣的眼神如同清脆的巴掌拍在盛迎荷的臉上。
盛迎荷遲鈍地感到羞愧和憤怒。
陸尋雁在耍她!
陸尋雁根本就不是為了討好她,她給她端的粥是下了藥的。
剛剛,陸尋雁就是在耍她,知道真相卻不告訴她,看她說出那些自以為是的話,將她耍得像個傻子。
她那些對陸尋雁說的教訓的話此時像個更加響亮的巴掌拍在她的臉上。
盛迎荷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恥、羞辱和憤怒。
這樣的憤怒逼得她想上前,想一巴掌甩在陸尋雁的臉上。
一旁的竹月立刻上前,握住她的手腕,冷聲道:“三小姐,您這是做什麼?”
盛迎荷憤怒的眼睛都發紅,低吼著:“你放開我不過是個奴婢,怎麼敢攔著我?”
盛迎荷身側的丫鬟想上前阻止,阿青便走到丫鬟前,手中握上腰側匕首,警惕且威脅地看著丫鬟。
丫鬟忌憚她手裡的匕首,沒再動。
盛迎荷對她低斥:“廢物,你怕什麼?”
丫鬟猶猶豫豫,還是不敢上去。
竹月站的筆直,一動不動看著她:“請三小姐站好,那奴婢就可以放開你。”
盛迎荷幾度掙紮也沒辦法掙脫出來,一時間惱怒至極,瞪向陸尋雁:“陸尋雁,你敢縱容你的奴婢對我下手?”
陸尋雁笑了笑:“妹妹,竹月向來如此,我也管不了,她也說了,隻要你彆動手,她就會放開你。”
擺明了就是不想管。
盛迎荷氣的胸膛起起伏伏,“陸尋雁,你欺人太甚,我要讓二哥教訓你。”
陸尋雁聳聳肩,一副你隨便的模樣。
盛迎荷不再掙紮了,瞪著竹月,妥協道:“我不動了,你鬆開我。”
竹月眸子冷然地注視著她,並沒有第一時間鬆開她。
那種審視、試探的眼神看的盛迎荷心頭火氣勃然,但再氣也得壓製火氣:“鬆開。”
竹月還是沒鬆。
盛迎荷氣惱得要命:“我不會動她的。”
竹月還是沒鬆。
陸尋雁的聲音緩緩傳來:“竹月,鬆開吧,她知錯了。”
聞言,竹月立刻鬆開盛迎荷,往後退到陸尋雁身前的位置,還盯著盛迎荷看。
盛迎荷氣得咬牙:“陸尋雁,這件事我記住了。”
陸尋雁隨意地說:“記住就記住吧,想記多久就記多久。”
哪哪都沒辦法贏過陸尋雁,盛迎荷忽地想到了什麼,轉而一笑。
“陸尋雁,我告訴個消息,你還不知道吧,前幾日長公主府著人來府上給府中女眷都遞了請帖,邀請我們參加明日的賞花宴,我們幾位伯母和姐妹都拿到了請帖,唯獨沒有給你的請帖。”
盛迎荷意味不明地扯唇笑著:“你看看,連長公主都知道你不堪受用,連張請帖都沒給你,你這人就是到哪裡都遭人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