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奇恥大辱。
盛迎荷等人咬著牙,臉色都白了。
她們看向陸尋雁。
陸尋雁手握著茶杯,一派平靜自若的樣子。
她們心中憤慨不已。
憑什麼啊,憑什麼陸尋雁是長公主府的貴客?
陸尋雁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
侍從抬起頭,望見她們的神情,聲音微冷,道:“陸大夫是長公主府的貴客,夫人小姐請勿糾結此事,莫要驚擾了貴客。”
盛迎荷眼神一冷。
不過是一個下人,也敢這般同她說話?
張賀婷拽過盛迎荷的手,她心有不滿,但這裡是長公主府,不能亂來。
她對盛迎荷使了個眼神。
盛迎荷壓著心中不忿,扭過頭。
宋怡珈還算有些理智,微微笑著:“好的,我們明白的。”
侍從躬身退下。
盛迎荷看著陸尋雁就心煩意亂,扭頭質問她:“陸尋雁,你究竟用什麼手段拿到長公主府的貴客請帖的?你是不是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迷惑了長公主殿下?你還真是不讓人省心,連長公主殿下你都敢下手,出了什麼事,你擔得起責任嗎?”
其餘幾人一言不發,冷眼審視著陸尋雁。
她們可不會認為陸尋雁比她們有能耐拿到貴客請帖,定是用了見不得光的下作手段。
陸尋雁輕聲道:“你們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盛迎荷咬牙冷眼看著她:“說啊,你究竟是怎麼拿到貴客請帖的?”
陸尋雁重又拿出請帖,拿著手中晃了晃,笑眼看向幾人:“不如你們替我去問問長公主殿下,問問為什麼要給我貴客請帖?”
說完這句話,盛迎荷越發咬牙切齒。
她忽地注意到陸尋雁的麵紗,眼睛一沉。
她記得陸尋雁臉上手上包括脖子都長滿了紅斑,所以才會戴著麵紗,躲在角落不與人攀談,陸尋雁也怕自己的鬼樣子被其他人看見。
盛迎荷猛地伸出手,朝陸尋雁的麵紗抓去。
“既然如此,那就讓大家看看你陸尋雁到底長什麼樣?”
陸尋雁眼神一變,眼神裡透著些許恐懼,猛地站起來往後退,隻讓盛迎荷的指尖碰到了麵紗的一角,一掠而過。
“你做什麼?”
陸尋雁的聲音和表情都不如方才那般冷靜自若,褪去了自持的一麵,因為毀容而產生的慌張顯露了出來。
看著陸尋雁慌張的眼神,盛迎荷幾人心中多了些底氣和傲然。
張賀婷抱著手臂,嗤笑一聲:“既然身上長了東西,就彆隨意出門,就算你有長公主府的貴客請帖也不該過來,若是被人瞧見,還以為你染了什麼臟病,咱們盛府的名聲就要被你敗壞了。”
陸尋雁雙手捂著麵紗,眼神警惕又難堪,肩膀縮著,將她的“弱點”完全展現出來。
抓住了陸尋雁的弱點,盛迎荷、張賀婷等人自然更加盛氣淩人。
幾人對視一眼,紛紛抬腳靠近陸尋雁。
陸尋雁捂著臉,後退幾步,眼神慌亂:“不過來,你們不許過來。”
陸尋雁越是抗拒,越是慌張,盛迎荷等人就越是想要將她的麵紗掀開。
眼見著人越來越近,陸尋雁眼神越發慌張,“阿青,竹月,攔著她們,不許讓她們過來。”
阿青和竹月立刻上前,盛迎荷眼睛一眯:“兩個奴婢也配攔著我?滾開!”
“滾!”
阿青和竹月瑟縮了下,竟是真的讓開了。
盛迎荷幾人沒察覺到異常,快步上前。
陸尋雁身體僵硬,無措而慌張地看著她們走過來,似是怕得連路都走不動了。
盛迎荷幾人走到她麵前,哼笑了下,道:“讓大家瞧瞧吧,看看你身上長了什麼臟東西。”
她伸手,陸尋雁慌張地縮著腦袋:“彆,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