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予安殺雞儆猴效果十分顯著。
那些眼高於頂的奴仆,再次見到她全都變的畢恭畢敬的。
尤其是那些仗著自己在府裡時間長的媽媽們,再也不敢對她院子裡的人指手畫腳。
往常雙兒和冬青去庫房領東西時,兩人明明去的最早,那些媽媽偏偏要插隊。
賬房更是不拿她們當回事兒,直到彆人都領完了,才輪到她們。
如今風水輪流轉,再也沒人敢如此了。
甚至還舔著臉討好薑予安,若是身後有尾巴,估計都能掄圓了。
薑予安帶著雙兒前往青鬆院。
奴仆見到她,全都如同見到了蛇蠍,退避三舍。
她到的時候,薑清羽正趴在床上慘叫連連。
二十板子,打的他皮開肉綻,稍稍一動便是鑽心般的疼。
薑清羽看到薑予安出現,麵上露出憎恨之色:“安安,你當真是好狠的心,為何如此害我。”
他痛的臉上滿是虛汗,手緊緊的攥著被褥,手背上青筋爆起。
一臉白玉般的臉,透著病態般的白。
與先前意氣風發的模樣,判若兩人。
薑予安麵上露出惶恐之色:“四哥,你為何說這樣的話,若不是你慫恿春杏拿了匣子,也不至於被父親責罰,我好心來替你解毒,你還要罵我真是讓人心寒。”
她站在屋內,眼裡滿是委屈。
薑清羽這才想起,他身上還有毒沒有解。
他閉了閉眼,認命般的道:“行了,趕快來給我解毒。”
也不知道薑予安這賤人下的什麼毒,讓他胸口一陣陣的痛癢。
痛的時候如同萬箭穿心,癢的時候恨不得把胸口都抓爛。
他胸口已經被抓的皮肉都爛了,看著十分嚇人。
“是,四哥。”薑予安拎著藥箱上前,對著婢女命令道:“按住四公子的胳膊。”
婢女有些猶豫,不敢上前。
因為她們看到薑予安的手上拿了一把短小的刀。
那刀刃鋒利,看著就嚇人。
薑予安冷眼看向她們:“若是再拖延下去,四哥的命就完了。”
婢女惶恐的上前,顫抖著手按住了薑清羽。
薑清羽感覺自己如同待宰的羔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薑予安把刀割向他的手腕。
一刀下去,血液噴湧而出。
薑清羽嚇的大叫起來:“安安,你這是乾什麼?”
薑予安頭都沒抬,又一刀割向他的另一隻手腕,這才對他說道:“四哥中毒頗深,隻有把毒血放完,才能保住一條命。”
“可,可用得著如此嗎?”薑清羽隻覺得身上逐漸沒了力氣,那血液流出去,仿佛把他的命也帶走了。
他此時有個可怕的想法,薑予安不是來救他的,而是來殺他的。
就在這時,婢女欣喜的聲音響了起來:“紅了,紅了,血變成紅色的了。”
薑清羽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疼的,他兩眼一翻就要暈過去。
啪,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薑清羽的臉上。
他茫然的眨了眨眼,疼痛讓他清醒了幾分。